“你真的是男人?”夜雨实在忍不住问道。
“你若是不信,不如自己来摸摸看?”妙悟道。
说着他就去抓夜雨的手,夜雨连忙把手缩回,道:“不必了,不必了。”
“我还用女孩子的声音说话的时候,明明觉得你还蛮喜欢我的。”妙悟道。
“我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夜雨苦着脸道,“我只是觉得,对女孩子要温柔一些。”
“说的也是,至少你没有真的想非礼我。”妙悟道。
“我真的庆幸我没有想非礼你。”夜雨道。
“可是你却对我有反应。”妙悟道。
看到夜雨那仿佛吃了苍蝇的表情,他哈哈大笑起来:“跟你说,我就喜欢看你这傻乎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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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灵心在树林中又走了一段路,眼前便豁然开朗。
只见一座幽静的庭院,伫立在水边,庭院外竖着一块石碑,上书“池鱼居”三个大字。
“靖节先生有诗云,‘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这池鱼居想必是取意于此,看来‘剑魂’也是如陶渊明一般,闲散自在,怡然真纯之人。”犀沉道。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稀稀零零一阵掌声,一位老者已自庭院中走出。
老者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眼睛仍然很亮,腰板也挺得很直。
与很多已经上了年纪,却必须强做出自己“老当益壮”的武林名宿不同,一看便知,这位老者的精神很好,身体也极康健。
想来是内外兼修,武艺已臻化境,再加上近些年来,无事烦心,才能有如此状态。
不必多说,这位老者自然便是“剑魂”,温长醉。
江湖中多的是以剑为号之人,但多半是“金钩剑”、“银月剑”之流,即使强如雪落,也被人称为“出云剑主”。
这天下只有两人,名号仅取一个“剑”字。
一位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已经在西南方藏剑庐中隐居数十年不出的“剑神”,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提到“剑神”,便是指此人。
另一位,便是眼前的“剑魂”,温长醉。
传闻温长醉以一手柔和绵长的“蚕丝剑”闻名,与出云剑派的掌门人雪落因较剑而结识。
两人曾大战三天三夜,未分胜负,也因此成为了生死之交。
不过,温长醉的隐居,少说也有三十年了。
雪落的容貌看起来分明那么年轻,难道竟与温长醉在三十年前,便已不打不相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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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友阔别三十年有余,我仍清楚记得他的风采。”温长醉含笑道,“今日得见他门下弟子,果然也是出类拔萃。”
“前辈谬赞了。”犀沉道,“晚辈犀沉,这位是晚辈的同门,夜雨。”
“小友既然能知道我这山庄的典故,自然也该明白,不必拘泥那些繁文缛节。”温长醉笑道,“反而是我,该为之前试探二位的事情赔个不是。”
不容犀沉接话,温长醉自顾自道:“这些年来,我已尽量深居简出,可惜仍时时有人惦记着我这几分薄名,因此,我才让我这爱徒假扮少女,隐居林中,若是真有那贪财、好色的登徒子来,送他们一个教训也不为过。”
“不过,为此委屈了二位小友,还请千万不要见怪。”
说着,温长醉拱手为礼,灵心、妙悟二人见状,也忙站到温长醉身边,行礼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