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人进了东厢,许长老看见他好像十分意外的样子,随后房门关死,便听不见里面的说话声了。张小祥直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得那黑袍人出了东厢,紧接着从巷门离开了城隍庙。”
“张小祥平日多受许长老的照顾,这时见他如醉了一般走出东厢,神情黯然,便扶着许长老站定,问起方才那黑袍人是谁,许长老说那人是凤翔的一位朋友,并嘱咐张小祥勿将此事说与外人。”
“凤翔便是西岐四派的势力范围,看来那人多半是四派中的人。”陈石说道。
“李三槐回来后,张小祥不便把牌子当面还给许长老,打算第二天再去归还。昨天一早,他到了丐帮分舵,却得知许长老当夜遇害的消息,所以他害怕得紧,担心这牌子引火上身,便趁我们去东厢时,将这牌子悄悄放在了床下。”韩潇说道。
“小和尚,你却是看见那小鬼头偷偷把牌子塞入床下了?”皇甫英向永明问道。
永明只是摇头不语。
“我想永明师兄并未看见,我当时将牌子拿出时,见牌子旁边还有一块棉花,定是他怕放落牌子弄出声响,用这棉花隔了音。”韩潇解释道。
“若无声动,他怎知道我们会找到这铜牌?”皇甫英又问道。
“咱们便是找不到,我猜他也会假装发现铜牌交给咱们的。”韩潇说道。
“两年之前我便认得这个张小祥,可从不知他有这般多的心思!”陈石说道。
“永明师兄是如何知晓的?”皇甫茗也是好奇的问道。
韩潇好似正欲解释,忽听端木洪说道:“定是永明师父的内功深厚,放落牌子的声响虽小,却没逃过少林僧人的耳音。”
韩潇看向永明说道:“若不是永明师兄内力深厚,咱们便都被张小祥给骗了。”
众人见永明不答,知道端木洪所料不错,均对永明的内力修为钦佩不已。
“张小祥还说那黑袍人说起话来确像是凤翔一带的口音,而且吐字还带些铿锵的似是金属之声。”韩潇又说道。
“那便也夹杂了西域胡语的发声。”端木洪说道。
这时,皇甫英一脸好奇的问道:“小和尚,你既然听见张小祥放落了东西,为何不当场拆穿他?事后却只告诉韩师兄一人?”
永明说道:“此事也只有韩施主返回才办得成。”
韩潇替永明解释道:“那张小祥已是风声鹤唳,如果当场拆穿他,或者我们一齐回去向他逼问,说不定他还会编出什么言语来,只有我悄悄回去,这番软硬兼施,才能套出他的实话来。”
白沐灵听了这话不禁笑道:“你这鬼灵精可又比那张小祥厉害的多了,也确是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他。”
韩潇听了这话,只向她微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