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灵师姐却是苗乡之人,韩潇心道,我娘亦是极美,难道这湘南苗地多出绝代佳人?
“师伯气白家的人不通情理,不讲宗族礼法与武林之义,遂对白家成见极深。”白沐灵说道。
“既然这样,灵师姐又是如何拜入的端木家?”韩潇不禁问道。
“我问过师父,她只说我尚在襁褓中时,中原武林和魔教起了争端,一场大战,双方死伤惨重,师父说她和我娘的姊妹感情很好,我爹娘当时都死于魔教之手,他们临终时将我托付给了师父,她将我带到终南山来,欲把我抚养成人,收我为徒……”
韩潇抢着说道:“定是我师父不答应!”
白沐灵点头说道:“师伯说应将我送回湘南白家,可师父说我父母双亡,又是从终南山上回去的,到了白家也不会有人疼,便驳回了师伯的意思,硬是将我留了下来。”
韩潇听得这话心中酸楚,原来灵师姐的身世更是凄惨,她便连父母都没见过!那魔教真是可恨之极!
韩潇说道:“灵师姐,你的父母也是为魔的人所害,我爹也是他们杀死的,杀你父母是魔教中何人所为?将来我为爹报仇时,也将灵师姐的大仇一并与魔教做个了却!”
白沐灵听他如此说,心中感激,“韩师弟,原来你父也死于魔教之手,谢谢你的好意,可我父母死于那场乱战,实不知是何人所为。”
“灵师姐,其实我也不知杀我爹的仇人是谁,但终归都是魔教所为,将来便找他们的教主算账,总不会冤枉得他!魔教为祸武林,当真罪大恶极!”韩潇拍着胸脯说道,毕竟是年少之人,说起话来稚气未消。
白沐灵摇摇头,虽感激韩潇的一番好意,却也觉得此事渺茫之极,于是说道:“谢谢韩师弟,魔教乃武林公敌,虽盘踞在西域仍是实力雄厚,说到报仇谈何容易。”
韩潇也知此是实,自己不过是在她面前夸一番海口,令她略感慰藉罢了。
韩潇继续说道:“灵师姐,虽然师父与白家很不愉快,可你长在终南山,他也未必便不能应允你和三师兄。”
白沐灵点了点头,说道:“哎,其实我和芸哥虽然……虽然青梅竹马,可对终身之事也未曾多想,若不是泽师叔这封信,也不会……”
韩潇见她害羞,便说道:“灵师姐,你放心,我师父通情达理得很,三师兄既是他的亲生骨肉,你们又是姑表之亲,那些事已过去多年,即便看在过世师母的份上也不会阻挠你们。”
白沐灵听了此话低头不语,韩潇借着黄昏的微光,见她似是脸色发红,和自己一个外人说起这些事来,也难怪她害羞得很。
山路漫漫,有此佳人相伴而行,韩潇实是心中大乐,可转念一想,灵师姐满心所想的都是三师兄,若不是机缘巧合,我哪里会得知此事,又哪里会和她在这山路形影相谈。
此时的韩潇只盼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便是和她如此刻一般相处,也尽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