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适才弟子周围无人接近,如何能有人传功给弟子。”韩潇说道。
秦天成并不回答,只低头看着韩潇身下青石板上那道被熟铜砸出的深长的裂痕。韩潇见他似是在思索着什么,不知道这青石板有何奇特之处。
突然,秦天成抬脚向青石板踏去,韩觉得脚下一震,不禁退后了几步,只见那道裂痕周围两块五尺见方的青石板被这一踏震得松动些许。秦天成又是一脚踏去,那两块松动的青石板被这一踏之力掀起,秦天成顺势伸手一推,将青石板掀翻开来,露出一大块坚实黑黄的泥土。
众人见那青石板每块足有百斤之重,秦天成只一踏之力便将其震起,足见内力之深厚,皆暗中赞叹不已,却也不明他此举何为。
韩潇脑中闪过念头,心中想道:难道二师叔是怀疑这青石板下藏得有人吗?否则怎会将这两块大石板掀翻开来。
这时,马兴汉似是明白了什么,上前说道:“师父,可是有人用‘遁地’之法到了韩师弟脚下?”
秦天成点了点头说道:“江南岳家的‘遁地’术千变万化,名动江湖,在此施展轻而易举,不过这里泥土厚实,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韩潇心道,果然如此,二师叔确是认为有人用遁地之法在地下传功给我。见秦天成折腾了半天,丝毫无所收获,韩潇心中好笑,可想到此事不知如何收场,又担心他会继续逼问自己。
此时,天色逐渐转暗,夕阳西下,院落中松柏的影子被余晖拉得极长,仿佛是一支巨大的长戟直插在高大的院墙上。见到一地的狼藉与卧地不起的端木蓝,韩潇只觉自己身处在战场一般,四周寂静而又充满了危险。
秦天成皱眉凝思,像是在考虑什么难题一样。少顷,开口向韩潇问道:“韩师侄,你当真不会武功?还是故意收了内力?”
韩潇刚要回答,却听冷文成说道:“二师叔,这我可以作证,我师父只教了韩师弟一天便下山去了,韩师弟怎会练得武功。”
“韩师侄,大家都听见你的啸声,你又作何解释?”秦天成威严的说道。
韩潇见无论如何不能避开这个问题,只得说道:“弟子不知是何原因……”
“你还不知是何原因!大家都见你伤了端木蓝又发出啸声,既然此处无人能帮助得你,你怎会不知?”秦天成打断他的话并逼问道。
韩潇心知此时若是东拉西扯一番,也只能拖得片刻的功夫,只有等师父回山,将此中情形向他禀报,由他来做主,才能化解此事,于是说道:“二师叔,弟子确有隐情,可只能和我师父一人说起,他在下山之前也告诫过弟子,此中隐情不能告诉他人,还请师叔谅解,待师父回来后一切由他老人家定夺。”
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振振有词,冷文成听了心中佩服,小师弟果然聪明善辩,将这么大的事推给师父,二师叔看在师父的面上也不好为难他,等师父回来再编出一套言辞,这件事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不过我回去一定得问出是谁帮了他。
冷文成始终认为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韩潇,只是秦天成没有找到那人罢了,只觉那人打晕端木蓝实是大快人心,可想到那龙吟般的啸声也不禁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