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他拿起手机切换的那首歌: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错过就不在
回想起别墅外热血的音乐下疯狂甚至有些癫狂的杀戮
回想起他扛起自己上楼逃跑时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想起他刚才开枪吸引巨鳄让自己爬起来跑的脸庞
想起他死之前骂自己傻女人的模样
从她记事起,酗酒的爸爸几乎每天都是醉醺醺的殴打着妈妈,凶狠的虐待着她和妈妈。
甚至领回来了另外一个女人,把她和妈妈当做奴隶使唤,最终十二岁那年不堪折磨的妈妈当着她的面用斧头狠狠的砍死了那个她称作爸爸的男人。
警察带走了妈妈
留下了刚满一岁的弟弟和她
她想过去死无数次的想过
最终她为了还在吃奶的弟弟坚强的活了下来,那一年她十二岁
离开了学校去一家快餐店打工,值得庆幸的是老板是一个很和善的阿姨,最少她可以让自己和弟弟饿不死。
那一天她在空荡的房间墙壁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冷馨饿不死,冷雨饿不死!
她忘不了一个冰冷的馒头吃了三天的记忆,也忘不了在雨夜里摆摊卖水果的时候
忘不了路人冰冷的眼神,忘不了空荡房间里弟弟饿的哭喊的回声
忘不了那些流氓逼自己还父亲赌债的嘴脸,也忘不掉自己拿刀捅进那个想要强暴自己小混混的哀嚎。
那一年她十四岁
她发誓不会有人能伤害的了自己和弟弟,她的背包里放上了一把折叠刀。
她忘不了,那个带给她美好记忆又亲手要把她推入深渊的男人,百般温柔下却是想要玩弄她的身体和感情,利用感情让她去酒吧出台赚钱的“男朋友”。
她忘不掉他和朋友喝酒时那句句扎心见血的话和他眼中那一抹嘲弄。
她拿着他的蝴蝶刀狠狠扎在了他的腿上。
那一年她十六岁她懂得了永远都要依靠自己,可怕的世界值得相信的只有自己。
她开始每天打工闲暇的时候看一些觉得有用的书籍,摆摊的时候也开始学习她觉得一些用得上的东西。
那一年她十七岁在陪弟弟过完生日后她躲在屋子里哭着,她小心翼翼的不敢太大声,怕吵醒睡着的弟弟。
第二天取出整整六年从牙缝里抠出的钱,她开始自己创业,老板是她,员工也是她
那一年她十八岁,虽然别墅是合租的,车子也不是全款,她给了自己和弟弟一个不是空荡荡的家
她没有哭,不愿意让室友笑话自己。
她喜欢这间合租的别墅,安全,舒适,最重要的是有其他人不会空荡荡的,不会让她觉得害怕
不用睡在冰冷的床板上破旧的枕头下还要放着一把蝴蝶刀,夜深人静忽然惊醒的时候摸着整头下的那一抹冰冷才能再次睡着。
她记得妈妈被抓走前的话,要找一个拿命疼你的男人不要向她一样找一个不要命打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