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大门敞着,常勇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慌忙探寻丢了什么东西。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没有丢一件东西,常勇暗自纳闷:“奇怪了,什么也没有丢。”
不是来了小偷,而是出去根本没有关门,微醉的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关上门,常勇一股脑便睡在了即凌乱又舒服的床上,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鼾声肆虐着整个屋子。
虽然看似表面睡得很香,其实他已经进入了令人挣扎的恐怖梦境。十几分钟之后,身体开始颤抖,手和腿随意摆动,有些发紫的嘴唇微动欲言,真是一副痛苦神情。
相似梦境又开始了。
卧佛山,断崖边,伸手喊救命,王美意。
这一次,梦境中,常勇喊出了王美意三个字,而王美意却在断崖下对他微笑了,尽管依然流着两行血泪,嘴角顺着血丝,但的确微笑了,她似乎听见了常勇呼喊自己的名字,尽显一副欣慰之情。
顷刻间,王美意的笑对于常勇而是惊愕万分!
“啊!”
常勇喊了一声,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直淌脖子深处。
这奇怪的梦把他吓傻了,以至于醒来了还沉浸在梦中。
“真是有意思,她居然听见了我叫她的名字,难道这是梦的指引?看来星期天必须和老爷子去卧佛山一次,好好给她烧点纸钱,让她不要再梦中惊扰我了。”
瞬间常勇衣衫已经湿透了,便脱了衣服去浴室冲澡。水很凉,有点刺骨,但常勇丝毫没有因为冷而畏缩,满脑子已沉浸在梦境画面了。
谁知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只听“砰”一声,似乎是水杯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常勇赶紧冲出浴室定睛一看,的确一个茶杯已成四分五裂了。哦,原来是窗户没有关导致风进了屋子吹倒了茶杯。
于是他拿起了笤帚,打扫起来,不料常勇从浴室出来忘了穿鞋,不小心踩在了玻璃碎渣上,脚底瞬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真他妈倒霉!”
常勇赶紧扔下笤帚,在抽屉里取出创可贴粘上,幸好是伤口浅,也止住了血液。
而地板上格外显眼的是:除了玻璃碎渣,就是常勇流在地板上的一滩新鲜血液。那摊血液并没有很快凝结,而是还在地板上往外流,圆圈越来越大。常勇傻了眼,静静看着血液,内心充满了恐惧。
谁知有什么恐怖之事即将发生?但是还是发生了
“跟我来。”一个低沉女声从门外传来,门锁随之自动开了,大门也开了。
常勇急忙回头望去,一个女人背影,消失在了自家门前。
“是她!”常勇不禁开了口,虽然没有看清女人的妆容,但眨眼间一只蓝色蝴蝶结却刺眼夺目。
不顾三七二十一,常勇穿了鞋,忍着脚痛,直奔楼下寻找那女人去了。
已是深夜,巷子安静黑暗,幸好月光明亮,视野不错。
目光放远,常勇看见了那女人,没有脚步声,像是漂浮在巷子深处。那女人一身粗布上衣,精致白色裙子与上衣明显不搭配,头发散乱确是一缕秀发。
常勇不由自主走了过去,已不管是人是鬼了。走进仔细一瞧,那女人面庞依旧如梦中精致万分,纯净无暇,只不过令人生畏是她双眼含着血泪,眼珠子完全成了一片红色。
“王美意,你有什么冤屈?我可以帮助你。”常勇情绪恢复正常,没有任何惧怕之意。
那人女微笑了一下,和梦中神情一模一样,嘴角开始微微颤动了,吐出了三个字:“跟我来。”,随之转身往巷子深处漂浮而去。
就是王美意,她的鬼魂,常勇百分之百确认了这个不明女人的身份了。只不过,她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呢?
就这样,追随着王美意身影一路向南,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累的常勇双腿发软,几乎是走不动了。
不一会儿,来到城郊一片荒地之上,王美意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微笑着对常勇说道:“你往前走,我跟着你在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