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威市,伯爵府,地牢。
巴特雷抬起头看着那轮散发着皎洁月光的满月,巴特雷用被镣铐锁着的双手拨开挡住他视线的头发,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巴特雷身上的法师袍已经占满了血污,法师袍已经破烂不堪了,他的身上也有许多伤痕,这些伤是这几天被人拷问时留下的。
虽然他在这地牢中承受着酷刑,但是他依旧没有交代任何有关撒旦教团的情报,在他心中死亡并不可怕,为了保护撒旦教团的情报而死,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无上的荣光。
“只是在他眼中为了教团赴死或许算不上是一种荣光吧,或许他真正在意的只有那个实验吧,那个绝对不可能成功的实验。”
巴特雷自言自语道说着,目光从下陷的窗口处望出去,不知道飘向何方。
“吾主撒旦,愿您的荣光洒在这片污秽的大地上,让大地回归原始的容貌,接下虚伪的面具,让真实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巴特雷双手合十地祈祷着,银色的月光透过狭小的窗口洒在他的身上,似乎在这地牢中祈祷的不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而是一个虔诚的神官。
随着巴特雷的祈祷,巴特雷的鲜血从他身上的伤口处迅速地流出,这些鲜血在巴特雷面前汇聚成一直红色的小鸟,小鸟的羽毛上有着许多复杂的符号,巴特雷停止了祈祷张开了双手让小鸟落在他的手心里。
“去吧,把刻在你羽毛里地消息带回去,这样我对教团也算有个交代了,就算被绑上火刑架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巴特雷用沾满血污的干枯的手摸了摸这只红色小鸟的羽毛,然后放飞了这只小鸟,小鸟从地牢的窗口里飞了出去,向着那遥远未知的地方。
巴特雷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那一轮满月上,有些担心地说:“只是没有欧阳氏族出手给你解决那一道留在你身上的神圣能量,你或许一直这么疯狂下去,一直不会意识到,已经消散的灵魂是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她醒来,也不会记得你了,我就要回归撒旦大人的怀抱了,已经帮不上你了。”
巴特雷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眼睛越来越浑浊,他的皮肤开始逐渐干枯下去,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老了几十岁一样,他此时和行将就木的老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我终将去往我要去的地方,只是你会一直在世间游荡,愿吾主于你同在。”
巴特雷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完了他这一生最后的话,他死的时候保持着双手合十祈祷的姿势,就如同一个将要被接往天国的信徒,不过等待着他的不是天国而是地狱。
在巴特雷死亡之时,数百里之外的一间不起眼的黄土屋的地下,一个头发散乱,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的怪人放下手中的古怪的工具,从怀中拿出一块银牌,看着写着巴特雷名字的银牌裂成了两半。
怪人愣了愣,然后把银白扔到一旁,继续拿起了一旁的工具,继续在有些肮脏的工作桌上进行工作。
“愚蠢的巴特雷,你所信仰的家伙怎么会在乎你的死活。从教廷到撒旦教团,你还是那么愚蠢”
怪人有些愤怒地说道,他手中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了,红色的液体飙到了他惨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