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生活总是先给你一颗糖,在你把糖吃下去前就会给你当头一棒。这句话用来形容我现在的处境在合适不过了。
我在这个家庭里已经呆了十年了,已经把这个巫妖准备的游戏当真了。这个世界给我的感觉,就是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和我以前生活的世界相似,没有魔法,异族,人类的科技水平,社会制度,宗教信仰,都和我所知道是一样的,一切就像复制了我脑中那个地球一样。
十年时间,很多事情都在发生变化。比如说十年前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变成了大姑娘,身材像她母亲一样傲人,样貌虽然称不上是倾国倾城,但也可以说是美丽漂亮,脸颊上的几颗雀斑也在成长中消失了。还有就是我现在的父亲,他古板的脸上多了许多皱纹,胡子也变得黑白相间,头发也白了一大半,但是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更加老练,沉稳,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但是时间也有些改变不了的东西。比如我现在的母亲,虽然过去了十年,但是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什么皱纹,她的皮肤也没有变得干瘪,身材依旧傲人,时间不仅没有把她变得丑,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风韵。
我也从那个小婴儿变成了一个小正太。或许是因为继承了母亲的漂亮和父亲的沉稳,我现在长得想个女孩一样,不,用亲戚朋友的话说,我长得比女孩还要漂亮一些。而且是那种不爱说话,不爱笑的类型,再次借用亲戚朋友的话,如果穿上女装的话绝对是一个高冷的小萝莉。听到这个评论时,我的脸上布满了黑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装大佬?
可是母亲和姐姐就喜欢把我打扮成一个高傲的小萝莉,所以家里在这十年里多了很多洋装。
就在我以为这样的平静的生活会在持续一段时间的时候,变故突然发生了。如果把这十年的生活比做一个美好的泡泡的话,那么这个泡泡就要破碎了。
这是一个夏天的傍晚,太阳西斜,外面十分闷热,窗外的知了叫个不停。我早早的从学校回到了家,今天又是无聊的一天。
今天回家发现母亲在家准备的饭菜要比平时多一些。忽然想起来今天姐姐好像要带男朋友回家,我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打开电视调到一个科普节目。厨房里传来嚓嚓的切菜声和母亲的询问声,我随口答应了一句便开始看电视了。
“对了,今天你爸爸工作上有应酬,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母亲的声音再次从厨房传来。
“哦,知道了。”我边看电视边答应道。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太阳逐渐西沉,屋外的蝉鸣声大了起来。我们住在一楼,这个房子是父亲公司送给员工的福利,所以这栋楼里住的全是父亲公司的同事。
在太阳下山后不久,电视整点报时,现在已经八点了。姐姐差不多该下班回家了,没过几分钟就传来了门铃声,我慢慢走着去开门。姐姐应该带了钥匙才对,我心里嘀咕着打开了门,妈妈刚好端着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刚好看见我打开门,于是她问了一句“是谁啊?”
我以为是姐姐在按门铃所以我打开门锁后就往屋子里跑去,心里想着电视上正在播的节目。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想起和巫妖正在进行游戏,但是对于以前学过知识,不管是科技还是魔法知识,我一点都想不起来,所以我希望看点科教节目可以让我想起以前的知识。
我想客厅跑去没有注意到身后并没有传来姐姐关门的声音,门也开着没有人进来。正在摆菜的妈妈发现了异常,于是出声询问。但是门口处依旧没有人回应,妈妈觉得奇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拖鞋走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客厅和饭厅在大门的两侧,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妈妈从饭厅走向大门,妈妈的脚步声逐渐变大,一会后重物落地发出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就算是姐姐的男朋友带着礼品来,也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啊?这和礼品落地的声音不一样,反而更像是人倒地的声音。一丝不安涌上了我的心头,我拿起手边的遥控器,把电视调成静音。现在屋子里只能听见窗外的蝉鸣声,和远处汽车开过发出的鸣笛声。我好像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拿起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没怎么用过的烟灰缸,慢慢地向大门口走去。
没事的,现在是上下班的高峰期,邻居们都是父亲公司的同事,现在他们差不多都该回家了。我颤颤巍巍地拿着烟灰缸,小心翼翼地靠近客厅连接进出大门的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现在父亲还没回来呢?父亲说晚上有应酬,所以不回来。那么是什么应酬呢?隐约记得好像是什么宴会,公司员工必须携带家属参加。因为今天晚上姐姐要带男友回家见父母,所以我和母亲才会留在家里。
这栋楼是公司买下来奖励给员工的,这栋楼里全是父亲的同事或者下属,今天晚上宴会开始的时间是八点。我咽下了一口口水,忽然意识到此时此刻,这栋楼里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
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如果从远处看这栋楼的话,整栋楼只有我们一户亮着灯。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更好的应对。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学生,而且长得还像一个女孩,但是我却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智慧和经验。
我开始回想起战斗的感觉,虽然这具身体并没有任何战斗经验,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不高,但是谁会认真对付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呢?
我稳住了颤抖的双手,双手背在身后,烟灰缸也藏在了身后。
我探出头看见门口躺着一个穿着白色体恤蓝色牛仔裤,系着围裙的妇女。她旁边站着着一个看上去很壮硕的身影,背对着我,右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在打着电话。我现在的位置隐约可以看见门口外面似乎还有一个人影倒在地上,楼道口的声控灯亮着,借着声控灯昏黄的光线,我勉强可以看见地上的人影栗色的头发。
门口站着的人影,忽然回过头来,我看见了一张带着黑色口罩的脸,眼神里透出一股杀气,右眼处有一道可怖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