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们两个,***之名天下皆知了,还用得着别人污!还有,没打过照面是吧,不知道我们在不在是吧,说出来别吓着你,‘开山将"罗彦的人头,是被我们姐弟拿的!”
“哈哈,开什么将?罗什么东西?无名小卒你也拿出来说,我告诉你,‘疯虎"王难陀的人头,是被小爷我打爆的,后来林宗吾满大街追杀我,他没杀到——”
“我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杀了林宗吾呢……”
“我迟早杀了他……”
“记住了,那是小爷我要做的事——”
“我连你狗头一齐打爆啊——”
“……”
“……”
两人隔空汪汪汪,对喷了一阵,这边成舟海与左文轩俱都揉了揉额头,过得片刻,方才听得成舟海出声:“行了,我做主,留下吧。”他看看想要反驳的宁忌,“也免得这位孙小哥血气上脑,非要杀了我,回去还得挨一顿屁股打。”
“哼,谁敢打我!”宁忌双手叉腰,目光悄然望向曲龙珺,低声道,“有什么办法?”
曲龙珺则有些为难地摇头。
那边,成舟海的目光已经严肃起来。
“行了,孙小二,你我两家本是世交,如今虽然道路不同,但交情未曾散。你来到福州,原本是一件大好事,可你仗着自己的()
身份,不管不顾、胡乱生事,我才不得不这样出来,教你一些东西……”
“什么不管不顾胡乱生事。”宁忌跳起来,“你们在福州做的是什么事,拿几个坏蛋一点办法都没有,还不是要靠我出手……”
“你对福州的局势有兴趣,跟随在我身边一段时间,自然会见分晓,至于什么是不管不顾、胡乱生事……”成舟海看着他,语气变得重起来,“你知不知道左家从西南回来,在朝廷当中占的是什么位置!担的是什么责任!他们要在朝廷当中宣扬西南办法的可能性,要为两边的想法融合搭建桥梁,他们的身份敏感,就算平时无事,都有许多人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要给他们戴帽子、扣罪名!你觉得自己的身份只是小事,你觉得自己没给人添麻烦,可倘若今日认出你的人不是我,而是朝中哪位守旧的大员,你知不知道整个左家都要被人威胁、拿捏,即便侥幸能在陛下的宽容里逃过一劫,他们今后也别想在朝堂里担上大任,则西南与朝廷交流的大门,从此便要被关上——”
成舟海望向左文轩:“左文轩,你也是,遇上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能拖泥带水的犹豫,正确的办法原本就是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便叫上人来团团围住,拿下再说。若你当机立断,何至于还要等到今日,让我来给你擦这个屁股。”
“嘿,你也喜欢插……”有没节操的梗可以接,宁忌这边老兵油子的属性发作,当即便要吐槽,只是说到一半,看着左文轩那抽搐的目光,感到成舟海没那么好惹,又忍住。
左文轩拱手道:“成先生说的是。”
宁忌道:“——那你想怎么样?”
“如先前所说,大家份为世交,你既然来到福州,那我便抽空给你当几天的老师。接下来这段时日,你大可继续顽劣、耍泼撒野,但你身边的龙公子,跟在我这里当人质,他的待遇,取决于你的表现。至于你对福州的局面有想法、有好奇,没事,我会带着你细细地看上一遍,到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
成舟海那边拿着曲龙珺威胁,宁忌咬了咬牙,又要嚷嚷,一旁的曲龙珺倒是听出了对方并无恶意,此时拉了拉宁忌的手,点头道:“先这样,没事的……”
成舟海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往里走:“那便先随我过来吧。”
岳云与银瓶、左文轩跟上,这边宁忌与曲龙珺便也手拉着手跟了上去,走出几步,却是岳云忍不住,问道:“成、成叔叔,他是西南哪家的啊?总不会是秦家吧?他爹难道是秦将军?”
当年相府、密侦司等体系中随宁毅起事的关键人物不少,岳云尽可能的往大了猜,但自然没敢直接猜是宁家的公子。
宁忌这边跳出来:“我爹就是你失散已久的爷爷啊!”
岳云看他一眼,随后望向姐姐和左文轩,道:“你们看,原来他爹已经死了。”
他也是军队中混大的老油子,对于这类没节操的嘴炮,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丝毫不惧。一旁的左文轩捏了捏额头,后方的宁忌脸扁了起来,之后牵着曲龙珺追上来。
“岳小二,你是混先锋的吧?”
“怎么样?万军之中取你狗头!”
“知不知道我是混军医的?”
“那又如何?”
“你看看你身上流血流得,都快死了。大家手足,你不愿意去看医生正好我带了针线和金疮药,来,我待会免费给你治……”说话间,宁忌伸手在身上一晃,拉出一褡裢的手术刀与针线来,之后看看前方,“那个成叔,我来给他治伤……”
岳云破口大骂:“我信你的鬼,你刚刚明明说你混斥候的你个骗子——”
成舟海也朝这边望了过来,点头:“如此甚好,你们恰好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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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瞪大眼睛:“什么,我就算死——”
成舟海道:“你要听秘密,总该有些表现。”
左文轩道:“我来说句公道话,孙小二,确实是军医。”
“我信你娘的公道话……”
“哇哈哈哈哈哈哈——医者父母心,岳云你放心!叔叔我今天一定给你打出个最漂亮的蝴蝶结啊——”
城市中的喧嚣还在继续,邪恶的大笑在夜空中回荡着,几人穿过了这处校场,去往长公主府深处的院落。又过得一阵,成舟海方才在院子里摆开茶摊,听宁忌在岳云的惨叫中,不情不愿地说起了他一路出川遭遇的各种事情。
在夜色中,他们亲切地拉近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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