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来的鲜血像是非牛顿液体一样,并不像是普通的鲜血,那血向三人缓慢地流动过来,像是章鱼的触手。
宴闫和宴锐拿出手中的法器,身为驱魔师,虽然他们并没有实践过,但是对于对付鬼物这一方面,他们还是很有天赋。
术法打在那些鲜血上,就像是小石子投入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
那些鲜血只是停顿了一会,随后便慢慢的漫过三人的头顶,将他们围成一个茧子。
满天的血色。
除了血色,他们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鬼怎么的厉害,他们有些后悔没有听从父母的劝告,执意来到这里。
看着血液里他们越来越近,快要触及身体的时候。
三人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他们不怕死,但是想到自己要死在这里,父母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他们愧疚就要把他们的心溺毙。
宴裘绝望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
宴席和宴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直到身边的人化为粉尘。
巨大的波动影响到了面前的牢笼
宴席和宴锐则是疯狂地抓住随风飘逝的粉尘,他们没有想到弟弟居然使用了晏家的禁术。
晏家禁术!非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使用!
他们两个人的天分没有宴裘的天分高,所以他们当中就只有宴裘会这种术法。
他们自责不已,要是当初不是他们要坚持来这里的话,弟弟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们失魂落魄地走出来炸开的一个小洞。
而此时那个厉鬼受了重伤,早已经逃之夭夭。
宴席和宴锐回到了家,刚回家,他们的父母就训斥了他们一顿。
看到他们的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典韦样子,宴父宴母也心疼,便少说了几句。
但是转眼一看,却没有见到年龄最小的宴裘。
宴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认为宴裘肯定是跑到哪个地方去玩了,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的弟弟呢?”
宴锐咬住唇,眼泪从眼眶里面流下。
宴父宴母这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他们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怕的念头。
宴母直接伤心得昏过去了,宴父则是大发雷霆,直接吼道:“裘儿怎么了?说话呀!”
宴锐咧咧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宴席心中也很悲痛,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道:“裘儿为了保护我们使用了禁术,他死了!”
听到自己的大儿子说出来的事实,宴父直接扇了自己两个儿子一人一耳光。
“啪啪”两声,他们的头被扇到一侧,脸山印着清晰的指印。
他怒到:“你们是哥哥,却是没有哥哥的担当,到头来还要你们的弟弟保护你们!要你们有什么用?”
接着他却十分的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看住他们三人,以至于酿成了现在的苦果。
“你们就跪在这里,我没说起来就不准起来!”
宴父抱起地上的宴母,和跪在地上的儿子背道而行。
他的眼眶中有泪光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