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强迫妹妹打工也太过分了！从照片上看，妹妹小小年纪就满头白发，不是被胁迫的又是什么？！”

“话说要不要@凯撒？胁迫陈墨瞳接送，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居然会是新一任的S级。”

“同上，感觉我对屠龙英雄的幻想幻灭了。”

很快就有自称“知情人士”的账号——其实是芬格尔在新闻部的小弟——跳出来添油加醋：“我之前听中国分部的朋友说过，这个宋泽在猎人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黑心，接任务从来不看道德底线……”

讨论越来越热烈，有人开始深扒宋泽的“黑历史”，有人说亲眼看见宋泽对妹妹呼来喝去，有人说看到宋泽在食堂胁迫陈墨瞳，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表示宋泽是靠作弊才拿到S级评定的。

眼看火越烧越旺，芬格尔适时地跳出来引导舆论：“各位同学冷静，我们要相信学院的判断。不过话说回来，其实有个事情需要跟大家报备一下，宋泽在经历尼伯龙根事件后并没有觉醒灵视，而且对‘言灵·皇帝’没有任何反应。具体的视频我放在另外一个帖子里了。”随后芬格尔挂上链接。

链接里是一个模糊的视频，看起来录制的并不清晰，但隐约能看到一个秃头对着宋泽吟诵了些什么，而宋泽那张脸上一直保持着茫然懵逼再带一点点小惊恐的样子，像是误入白虎堂的林教头。

全校的秃头并不多，曼施坦因教授算一个，再联系到前文芬格尔提到了曼施坦因教授，很容易就会把这个秃头也联想成曼施坦因教授——但那其实只是芬格尔套了个秃头头套在演戏。

舆论是需要引导的，而在潜移默化地引导舆论这一方面，芬格尔无疑是一把好手。

论坛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后更加疯狂地刷屏起来。

“不可能！经历龙类事件后怎么可能没有觉醒灵视？”

“该不会是完全没有血统吧？此前有过对言灵·皇帝没有反应的个例吗？”

“很像是！”

“但他是校长特批的S级诶……”

帖子热度再度攀升，全球范围内不知道有多少卡塞尔学院有关的校友和专员在浏览这个帖子，守夜人论坛的服务器开始陷入卡顿。

芬格尔看火候差不多了：“嗨！不如开盘口好了，据我所知明天晚上就会有针对新生的3E考试，有没有人赌宋泽无法通过3E考试的？”

“我觉得下注他能过的少，我开一个好头。下100块，赌他能过！”芬格尔开通了投票区的主题。

这是图穷匕见的一刻，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意识到这是个陷阱，大家的注意力还都停留在宋泽的恶劣行径之上，又有人——其实也是新闻部的小弟——扒出了宋泽进校门后说出的第一句话。

“讨厌我吧！我不在乎你们的评价。”宋泽这样说，像是最标准的那种反派，急需正义人士站出来将其打倒。

“芬格尔你很适合和新生一起臭味相投啊！”有人嘲笑。

“要是能让这种人通过3E考试那才真没救了吧？”

“就冲着没有灵视和无法与言灵·皇帝共鸣，这也完全就是一个没有血统的人吧？”

舆论继续发酵，“No”一侧的赌注迅速地飙升，很快突破了四万美金，而“Yes”一侧的仍旧只有芬格尔的100块。

形势一片大好，芬格尔兴奋到搓手，像是马上要顺着风口振翅起飞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