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大郎,该吃药了(1 / 2)人傻不能复生
主意既定,张凌便在阳谷县安心住了下来。
他平日里深居简出,多在驿站房间内打坐读书,锤炼精神,积蓄灵力。
闲暇时,便常去武家走动。
武大郎憨厚朴实,见其到来,自是热情招待,每每拿出精心制作的炊饼待客。
武松更是将张凌视为好友,时常与他饮酒谈天,切磋些拳脚功夫——当然是压制了绝大部分力量的切磋。
张凌见识广博,言谈间又不经意流露出对武松的敬佩和对武大郎的关心,很快便与这对兄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与此同时,他的布局也在暗中悄然展开。
他凭借土地神职对地气的微妙感知,暗中监听着武家小院及周围的动静,防止那对狗男女使出什么超凡手段。
同时又唤出易,令其终日在武家巷口对面的一棵老槐树下打坐,看似化缘,实则为最可靠的暗哨。
此外,张凌还记得原著中那个关键的小人物——卖果品的郓哥。
他寻了个机会,找到那机灵却又贫穷的少年。
不过并未言明目的,只是时常买光他的果品,又多给些银钱,偶尔请他吃顿饱饭,闲聊中透露出对武大郎这位老实人的关切。
郓哥年纪虽小,却极是聪慧知恩。
他见这位气度不凡的张官人如此仁义,心中早已将其视为大好人,拍着胸脯表示这条街面上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定会看顾好武大郎家。
时光荏苒,转眼两月有余。
这一日,知县果然有紧急公务,需派一得力之人送公文往邻县,武松因其刚勇可靠被点了将。
临行前,武松特意来到驿站寻到张凌,郑重抱拳道:
“张兄,小弟需外出公干数日。兄长他……性子弱,我不在时,万望张兄能多看顾一二。武二归来,必有重谢!”
张凌心中了然,知道关键时刻将至,当即肃然回礼:“二郎放心前去,武大哥之事便包在我身上。但凡有我在,绝不容许有奸人欺辱兄长!”
武松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心中大石落地,再次拜谢后,便跨马提刀,匆匆离去。
武松走后不过三四日,这天晌午,张凌正在房中静坐,忽听窗外传来急促而轻微的叩击声。
他推开窗,只见郓哥那小脑袋探了进来,焦急道:
“张官人!张官人!不好了!”
“方才我看见那西门大官人又从王婆茶坊后门溜进武大家了!我刚想凑近些,就听见里面好像吵嚷起来,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然后西门庆那厮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衣冠都不整!我扒门缝一瞧,我的娘哎,武大郎倒在地上,正吐血呢!”
张凌闻言却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随即,他又取出几钱碎银塞给郓哥,低声道:“郓哥儿,劳烦你往临县走一趟,把我那武松兄弟叫回来!”
……
武大郎正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动弹不得。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本该落荒而逃的西门庆,反而可以嫌弃自己碍了他的兴头,甚至还一脚把自己踢成重伤。
反倒是自家婆娘似乎是良心发现了,不仅把自己挪到床上,还找郎中抓了一帖药,如今正在灶上煎着。
“或许她也是被逼的吧……那西门庆家大业大,怕是也由不得她……”
武大郎暗自伤神,奈何身子疲乏,想着想着便沉沉睡了过去。
“大哥,该喝药了。”
夜幕降临,武大郎被推醒过来。
只见潘金莲正端着一个粗瓷碗,装着一碗药汤,浓黑如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谢……谢谢,金莲,俺好生想了想……那事儿也不怪你。”
“那西门庆一向弄强,怕是逼迫的你。”
“你放心,等俺伤好了……俺一定找上二哥给你出头,绝不让你受了委屈。”
武大郎勉强坐起,磕磕碰碰道。
“大郎,你先把药喝了吧。”
潘金莲温言劝道,其低垂着眼眸,看不清表情,只是一味的将药碗端在武大郎的嘴边。
“哦,好……咳咳咳!”
武大郎呷了一口药,只觉一股怪味涌来,当即剧烈的咳嗽起来:“这药好难吃!”
潘金莲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声音却放得更柔,仿佛带着无限的关切:
“哎呀,大郎,只要治得病,管甚么难吃不难吃?郎中说这药性子猛了些,效果才好呢。”
“也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