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完了完了,这回糊弄不过去了,你还玩伦理哏是吧?(1 / 2)半颗西瓜
常遇春实在不是个坐得住的人,他与徐达二人,一动一静,一水一火,脾气性格刚好相反,可谓是天生的一对正反迥异之人。
来了坤宁宫,徐达便与邓愈一同饮茶,老常实在闲的没事儿干,溜达着便往华盖殿跑。
在朱元璋的这些老兄弟当中,最能无拘无束与他戏耍的,也就剩下常遇春和汤和了。今日既然是家宴,汤和不在,老常寻摸着便摸上来了。
“上位?上位?”
还隔着老远,朱元璋就听见老兄弟在殿外嚎叫,不免心中多了几分亲切。
汤和这个发小,还有常遇春这个老东西,这向来是他心中最认同的玩伴,如今老常也少与他交心了,也是难得他今日能这般轻松的过来。
“伯仁啊,上来说话。”
老朱面前摆着几个小碟小碗,里面是御膳房做好的美味佳肴,但他还是更喜欢吃马皇后做饭的口味。加之今日思虑比较多,对于御膳房这些伙食,他也只是浅尝了几口。
常遇春来了,也不与他客气,朱元璋吃剩下的东西他可不嫌弃,抱起来就往肚儿里装。
如今既是老兄弟,又是亲家,且也是早就习惯了这些,老朱望着这个亲家,一脸嫌弃的道:
“你慢着点吃,又无人跟你抢!”
怎奈,常遇春吃饭一向是饿死鬼投胎,这都是原先在军中打仗时养成的毛病。
看他把自己留下的剩饭都吃了,老朱递过一杯茶去,叫他漱口。
同时,背负双手站在一边,饶有兴趣地问道:
“伯仁,你平常可不咋到殿上来,咱知道你都不爱上朝,出了奉天门就一把撤下玉带骑马往回赶的主儿。可你今日是咋了?怎就有闲心到咱这华盖殿上来坐坐了?”
朱元璋只以为他是想来叙旧了,要来看看自己。
结果常遇春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是疑惑了,一脸不解,瞪大了双眼看着朱元璋问道:
“上位,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知道啊?”
“啊?”
这一句话,反倒给朱元璋问懵了:
“多么大的事儿?你究竟说的是啥?”
常遇春扭头往后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面带着几分诧异,但他随即又好像想明白了问题的关节,不由是嘿嘿直笑着,压低了声音问朱元璋道:
“又跟嫂子闹矛盾了吧?哈哈哈哈,指定是如此,要不然这天大的喜事她因何要瞒你。”
朱元璋听到这话,这也就是当着老兄弟,这几日憋的不行了,才是道出了些心中的苦水:
“嘿,咱这点心事还真被你给猜着了。”
他无奈说道:
“咱是啥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咱俩都是心急之人,急切起来了瞅谁都觉着不顺眼。
前些日子,为胡翊那个鸳鸯阵,伤了她几句,咱也就是说她溺爱女婿没边儿了,别把孩子给惯坏了,这不就招人嫌了吗?”
常遇春心道一声,原来如此。
不过,要依你朱元璋的尿性,断然不止如此吧?
就嫂子那脾气,多么温柔啊,真能给你说几句就记仇吗?
常遇春知道里边的事儿肯定比这还严重,不过他身为臣子,也不好说。
这要是以前,他不介意将朱元璋的旧伤疤揭出来,但是现在嘛……
他只得是说起了好话:
“嫂子也就是气一阵儿,气消了也就过去了。”
朱元璋这才想起来,询问道:
“你说咱有一桩大喜事,究竟是啥喜事啊?”
“你咋就不知道呢,婉儿有孕,你要当爷爷了,我的上位啊!你们朱家出了这么大的喜事儿,你还在此地蒙在鼓里,如今坤宁宫里来的都是亲戚,嫂子要举行家宴庆贺呢,敢情就你不知道啊?”
“你说啥?”
朱元璋听到这话,不由是为之一怔:
“你刚才说话,再说一遍!”
常遇春心中这个急呦,朱元璋,你这脑袋叫驴给踢了?
我说的是人话,你是听不懂还是怎地?
他当即又加大了声音:
“婉儿有孕,太子要当爹了,你要当爷爷了!”
“哎!”
朱元璋一激动,笑着立即答应了一声。
“嘿……朱重八,你占我便宜?”
常遇春这下自己也急了,这个皇帝太没溜儿了吧?你连老兄弟的便宜都占?
还跟我玩伦理哏,你咋就这么三俗呢?
朱元璋看到亲家瞪着一双牛眼,突然便看向自己,立时也反应过来,急切解释起来:
“咱刚才答应那一声,是喜不自胜,是喜不自胜啊!”
“哈哈哈哈哈,咱要当爷爷了,咱就要有大孙了!这如何能不高兴?如何能不激动?”
“咱这一惊,可不就得叫几声高兴高兴吗?”
“你是高兴了,可我的辈儿下去了!”
常遇春还在一旁气的直搭话:
“早知道我就不该过来告诉你这档子事儿,这话跟你一说,你还占我便宜。”
朱元璋现在听说大明储君已有后嗣,这时候心中当真是高兴到了极点,一面兴奋至极,一面拉着常遇春便往宫中的奉先殿走。
“伯仁啊,咱现在正在兴头儿上,既然喜得朱家香烟,你随咱一同去祭祀祭祀朱家祖先,走,现在就去!”
朱元璋拉着常遇春便往奉先殿跑,他打算今日先祭祀祖先一番。
等到明日开始,沐浴斋戒三日,然后亲往太庙祭祀,将这个好消息要告诉朱家的列祖列宗。
他们这时候一脸的狂喜。
坤宁宫里。
胡家人被接进宫来,常婉立即便从陈瑛脸上,看到了她刚刚哭红过的眼睛。
虽不知陈瑛因何落泪,哭红成这样,但与文氏过去细一问话,陈瑛又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三言两语便将回娘家探亲之事说了一遍。
常婉这么聪慧的女子,怎会看不出呢?
早先就听太子讲过,姐夫家中先前还未发迹,胡家大兄与陈指挥使家结了亲。
胡家兄嫂为人厚道且憨直,但其父陈桓却不是什么好父亲,其为人刻薄寡恩,在军中治军治兵习惯了,回到家中也拿家人当做兵卒一般的呼来喝去。
常婉自然不能胡乱打听人家的家事,这么一来,又与那些长舌妇们有何区别?
她倒也会做人,见陈瑛哭的眼睛红,就拔下头上盘发所用的一根飞凤金簪,将这簪儿送到了陈瑛的手里。
“胡家兄嫂,姐夫对婉儿一家多有大恩,今日既是初次见面,这柄金簪就是见面礼。”
说罢,她便起身来,要为陈瑛戴上。
陈瑛吓得赶紧跪倒,太子妃所送的东西,自己怎敢要?
何况,这簪子上镌刻着凤凰,这是她一个普通官宦家的妇人能佩戴的吗?
一见陈瑛推辞起来,常婉倒也伶俐。
她立即就将飞凤簪的一条翼尾折去,如此一来,这簪子便不算完整的皇家器物了,簪子虽然少了一点,但完全不影响其工艺和美观。
再将这簪子赐下去,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了。
柴氏一见,也过来推辞,怎敢收下这样的礼物?
常婉立时便换了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