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瞧瞧，瞧瞧任总这话说的，有水平。

几个人都大为受用，张朝阳脸上也带着笑，心里则是有些迟疑，里面的你们包括我吧。

车进入市区拐进一家川菜馆从国外回来吃点红红火火的东西。

“任总。”

张朝阳伸手指向一旁的房间，任远点头，率先进去，张朝阳后面跟上，把门轻轻关上，抱拳道歉：“任总，11号那天不好意思，酒后失言，浪荡了。”

“唉，张总。”任远叹气，“怎么说你好呢，飞机就在我眼前撞了，出门在外，作为国人我第一反应是给国家联系，没错吧？”

“没错，任总，你做得对。”

“然后，我想着和搜狐合作的不错，你又是做门户网站的，我给领事馆打电话分不开身，就让冰冰……”说到这，任远叹口气，“我骂了你，你也骂了我，成年人，挨两句骂多正常，等会你自罚一杯，冰冰那我去说。”

“好，任总您大度。”

任远撤了，张朝阳点上烟，看着关上的门。

【我骂了你，你也骂了我？】

他仔细回忆那天晚上，骂任远的时候电话应该是挂掉的吧？

那几个少妇？

还是公司中出了叛徒？

哎，酒后失言啊。

理论上讲，张朝阳一个门户网站的老总，互联网新贵，不该如此，被骂了还得来道歉，犯不上，主要是这事实在是他太不地道，人家那边飞机撞大楼，说不定下个飞机就撞任远所在的地方了，多危险啊。

人家任远在那种危急时刻都能想起来给他打电话，让搜狐新闻吸引点新网民用户。

结果呢？

泼天的流量让网易拿到不说，张朝阳这段时间也没少受挤兑，特别是京城的互联网公司。

怎么回事老张？

当初任远出专辑的时候你不是头一个请人家去你商演的么？

怎么这回粤省网易那边先收到任远的消息，你的搜狐只能转载？

……

酒桌上，钱雁秋举着酒杯。

“当初咱们拍《西游记后传》的时候说去扔灯泡来着，这回你扔了么？”

“我不敢。”任远陪了一杯，“老钱你要是敢，我现在包机给你送老美去，也不用一百个，1个就成。”

“我也不敢。”

“什么灯泡？”樊冰冰偷偷问了涓子。

“那年……”

听到当初任远要扔老美大使馆100个灯泡的事，樊冰冰笑了笑，这才是自己的同龄人啊，平时说话办事老气横秋的。

酒局进行到一点多，钱雁秋组织第二场，任远几个坐飞机有点累就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