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不要主动询问，不要关心，也不要嘲讽，所以任远没理他，跟郭杏一起整理文件资料。

“你们俩是不是看不起我。”

“觉得太闲的话把合同分类夹一下。”任远拍拍长椅，上面放着夹子和合同。

“噢。”

工作可以转移人的注意力，特别是正经工作，冯国众看完两家市级频道，一家长安都市，一家咸阳经济的单集成交价格，就忘记了那似乎不愉快又愉快的经历，他不是去飘的，是去支持因贫失学的女学生的。

“每家单集三万？”

“里面有你的功劳，你辛苦了。”任远从包里拿出烟递了过去，他自己还赔了一根。

“我有什么功劳，我也就……”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

“你替杏姐挡了灾啊。”

郭杏：“？？？”

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台领导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喜欢150斤的大胖娘们。

但她还是点头，感谢了冯国众一番。

“冯制片，你辛苦了。”

一声制片，让冯国众愣了下，难不成陪人玩的彻底，陪的深入，也是功劳？

想了一会儿，他点点头，一口浓烟夹杂着咳嗽喷出，

怎么不算呢？

“我应该做的。”

过了一阵子，“下一站，我已经准备好了。”

郭杏听到了，没说话。

任远也听到了，迟疑几秒，道声“辛苦”。

“都是为了工作么。”

……

去往苏省的飞机上，任远复盘这趟陕西之行，拿下三家电视台，一家省级，两家市级，合同金额累计360万，皖省电视台那边已经收到先期款项72万。

同时，他虽然没有发行的资质，但售卖电视剧首轮播放权这个行为事实上就是发行，王培路那边返给了他7.2万的费用，按照收到款项的10%给的，后续资金到账，还会继续返，算是给他回了一小口血。

从3月份确定投资《上错花轿嫁对郎》花了100万以后，头一次见到《花轿》的回头钱。

能如此顺利，以不太低价格的卖出首轮，看起来好像是人脉的因素，比如王新民，延艺云。

但任远觉得，还是《花轿》本身的质量比较能打，如果不是剧情吸引人，服化道在线，演员都是在最合适年纪演合适的角色，王新民恐怕不会豁出去给内蒙台建议，甚至不能说建议，叫通知更合适，“赔了算我的”，这句话，力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