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帮工(1 / 2)佚名
二人修完后,非常默契地一人杵拐,一人提东西,一溜烟跑了,“修......修好了,李奶奶你先不要进去,要等晚上才能踩。”
两人跑回家,秦夕年一屁股坐在自家前院的凳子上,还在不停喘气,“太嚇人了,李奶奶那眼神像是想把咱俩吃了。”
“我都怕干到一半,把我赶出来。”丁来时也深以为然。
桂和玉芬进门时,就看到丁来时二人在那嘀咕。
“呦,这不是准新娘,准新郎吗?这是在说啥呢,这么开心。”
秦夕年毕竟是新媳妇,被这么调侃瞬间红了脸,跑回房间。
“桂婶、玉芬婶。我妈在屋里。”丁来时礼貌地招呼二人。其实桂比江兰亭小几岁叫婶还勉强,玉芬只有三十多,比来时大了不到十岁。只是因为和江兰亭交好,自然称呼上就顺应伦理,好在来时也不计较,叫起来不带一丝犹豫。
“行,你忙你的,我们自己进去,又不是不认识路。”桂和玉芬在江兰亭之前虽然认识但並不熟络。玉芬也只是桂嘴中的牛姓母女。说穿了桂觉得玉芬可怜是想亲近,可玉芬太要强以为別人会看不起她,所以两人之前的关係一直不咸不淡。
江兰亭搬过来以后,借著江兰亭,二人才开始熟络起来。两人进屋后,就看见江兰亭正在做被子:被面已经浆洗乾净叠得整整齐齐,江兰亭正在將被里铺平在炕上,將弹好的均匀铺在上面,四边留出缝份,用手压实。江兰亭正在用长针穿粗线,准备固定。一般是先用粗线打“井”字防止跑。
这一步要求很高,针脚需密实,通常由两人合作一人拉线,一人缝。江兰亭正愁没人帮著拉线就见桂和玉芬走进来。连忙招呼著,
“快来快来,正好缺人手。手忙脚乱的,手脚並用都不够。”
桂走过来,帮她拉著线,“该,让你不开口,求我我立马过来。”
“就是,你一个人整这么一大摊事,说吧,还有啥需要干,跟我俩还客气。”玉芬上前,“这阵脚是真好,提前说啊,我的针线活可没这么好,你要是要求这么高,我们可干不来。”
“去你的。就会打趣我。”
三人有说有笑。江兰亭也不客气,忙把煮生瓜子的任务交给玉芬,而剪纸的任务交给桂。
乡里赶集的日子是后天,这生瓜子需要提前用大料和盐煮熟了,晾晒半干再炒一次,这样做出来的瓜子生不仅好吃还不上火。怕时间来不及,这生瓜子还是暂时借玉芬家的,等市集上买回来再还。
玉芬正往灶里添好柴,这是昨晚上丁顶山知道今天需要用大量的柴临时劈好的。一小节一段,很方便用。刷锅,放水,將洗了三遍的生瓜子放进沟里,然后添水至没过最上层的生。放入一把大料,两把盐,大火煮开,小火慢煮入味儿。
桂將所有红纸拿出来,估算著样和数量。几个“囍”字,几朵大红,几个窗,几朵牡丹,几个桃子,还有鸳鸯和並蒂莲,最后剩下的边角剪些条形和小圆形,条形的用於压在井盖等缺口上,寓意驱邪避晦,或是贴於窗框、衣柜、桌椅边缘,增强喜庆氛围;小圆片撒在婚床,等同於“撒帐”。
桂剪並蒂莲时,玉芬从外面进来,锅上小火煮著,柴耐烧,一根放进灶里不需要看火。“呦,这剪得真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並蒂莲。”
桂被夸得不好意思,“就你贫嘴,你见过几朵並蒂莲啊,还最漂亮。”
江兰亭已经將絮固定完,正在给被子封边:將另一块被面对齐,沿边缘缝合,留出“被口”翻面;翻面后,手工缝好被口。封边完成后就是固定被面了。只见江兰亭拿著长针在被面划出几条直线线,然后沿著直线缝合,这次阵脚稀鬆,但每一大针后倒一小针,小针极窄露在被面上不仔细都看不出来,大针隱在被中。一针接著一针缝得非常仔细。
等天快黑了,玉芬將生瓜子捞出来平铺在院內准备好的塑料布上,铺得很薄,以现在的温度每天翻了几次,大概一周能晒个七八成干就可以开始炒了。
桂剪完需要的样式还剪了4个拉,兴奋地举起来,“你们看,这个到时候如果能放在灯下,开灯后,一定很好看。”想起来现在没有通电,有些遗憾。
“没事,打横掛在门前一样好看。总之不浪费你的心意就行。”玉芬安慰著说,“桂,咱们走吧。”
江兰亭忙拦住,“別啊,忙了半天了,在这吃饭。”
“別忙乎了,你不累啊。隨便整口吃了好休息。”桂和玉芬说什么不肯留,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在这吃江兰亭就得忙活半天饭。
江兰亭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確实也累了,就没有强留。
两人走后,江兰亭拿出之前打的“囍”样,对著被面比划著名用针划出痕跡。这个“囍”字覆盖了半个被面,先用红线缝出外轮廓,然后再用红线打斜填充,很费点功夫。等完全看不清时,江兰亭只將轮廓线勉强缝完。
江兰亭暂时將被子和剪好的红纸移到外屋。走出门准备做饭,这时候丁敬山几人下工回来了。
“你別动,歇会,”丁敬山知道江兰亭这一天一定忙坏了,就拉著丁及时去做饭了。
江兰亭也不坚持,揉揉酸痛的脖子,走到丁佳和身边。丁佳和在煤油灯下一笔一笔地画著什么,神情专注。等她走近一看,纸上好像是一位拯救世人的勇士,勇士拿著刀剑对抗著前面青面獠牙的妖怪,一排排很小很小的人头匍匐在勇士的脚下......
江兰亭仔细看这勇士的面相,越看越觉得熟悉,怎么这么像老卢的脸呢?此时的江兰亭没有往深处想,她只认为是佳和画画找得现实中人脸的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