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章 搬家受阻(1 / 2)佚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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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江兰亭没怎么睡著,右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不安。果然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尤其对坏的事情。

一大早,秦夕年和丁佳和就兴奋地拿著包袱来等江兰亭的门前,丁及时將板车扫得很乾净,一家人將包袱放在板车上,扶丁来时坐上去。

走到大门口时,丁应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像被丟弃的狗一样。大门上锁,左手攥紧钥匙,“生產队来人之前,你们不能出去。”

丁敬海和陈淑梅拉住板车不鬆手。

万以清拉著两个睡眼朦朧东倒西歪的儿子站在丁应时身旁,声泪俱下,“妈,爸,你们不能走,求你们別走。长胜、长礼,求爷爷奶奶留下吧!”

门外浩浩荡荡来了不少人,有生產队支书张虎、妇联主任琴曼利及队里德高望重的长辈。这样的动静引来左邻右舍的人跟著进来瞧热闹。

“妈,”看这个阵仗,丁佳和害怕地往江兰亭怀里躲。江兰亭一边抱紧她,一边安抚地说著別怕。

丁成辛进门,就开始控诉,“张书记,你看这个不孝子,带著东西撇下我们老的正要偷偷走呢?我今年60多了,眼看干不了活了,就成了累赘。我辛辛苦苦养大他,如今他翅膀硬了,我老了,他妈疯了,他撇下我和他妈不管,自己过舒服日子去了,这是要逼死我们。

各位父老乡亲,你们评评理,他弃养父母不算,连亲生儿子都不要了,来时手臂受伤,无法恢復正常了,他將他们也丟掉了,这我还能指望他管我们老的?”

眾人一听,这还了得,

“太不像话了。”

“是啊,这么多年没看出来敬山竟然这么不孝?”

“怎么能不养父母,不要儿子,太无情了。”

丁敬山铁青著脸,望著自己的父亲,如此歪曲事实,用孝道、用亲情道德绑架他。是料定他不会將事实公开。

“是啊,”陈淑梅见大家七嘴八舌说著丁敬山的不是,继续添油加醋,“大哥你一向孝顺、老实,不仅在外面干活是一把好手,家里一直是兄友弟恭,好不和谐,这么多年一直照顾著一大家子也从来没有怨言,如今这样做事,是不是大嫂不想伺候疯了的婆婆,攛掇你甩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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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兰亭心里气笑了,陈淑梅是一眼看不得自己舒服。一有机会就给他使绊子、坏她名声。可是她料错了丁敬山,如果一直说他,或许丁敬山不会马上反口,但是说江兰亭,等於猜中了他的痛脚。

丁敬山站出来,对著张虎等人说道:“各位,分家是早在几个月前来时瘫痪时就定好的,分家时我们分的是南口路边的老宅,因为老宅屋顶都漏了,这几个月一直在修,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至於来时是过继给敬海了,过继的仪式各位也是参加了的。

“我是说我赚钱不上交了,来时还在治病,佳和及时还小……”

“你们听,你们听,这实话说出来了吧!”丁敬海抓住丁敬山不交钱这一点,开始大放厥词,“这不是不养父母是什么?这是他自己说的。我没有冤枉他。”

丁敬山被气得说不出话,明知道丁敬海是故意歪曲事实,他们这边短时间只有他一个人赚钱,让他把钱上交,他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吗?加上修房子的钱省吃俭用两年也不一定存得够。而丁敬海那边,老爹还在上工、丁应时,万以清都有工资,只有丁敬海夫妇是閒人,四肢不勤、五穀不分主要他们肯出力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可偏偏自己不是诉苦的个性,被他们挤兑得出不得声。

眾人不明就里被他们带著走,纷纷指责他不孝。

江兰亭原来的个性软绵,做不出当眾吵架这回事,即便真和別人吵架了,绝对也会顾忌顏面,不会做撕破脸皮的事,但现在她可不会绑架自己,更不会吃哑巴亏,

“敬山说不上交,是因为家里一大家子只有敬山赚的这一份钱,要生活,要看病,更重要的是我们修缮老宅欠了生產队很多瓦片、石灰等材料费一共有一百五十元,我们不想占用公家资源,想著儘快还上这笔钱。”

邻居:“修缮老宅,据说分家不是丁老头拿钱给老大修那个破屋吗?”

邻居:“就是,不然不是等於分家时敬山哥这边只分得个没有屋顶的破宅,那和睡马路有什么区別,丁敬海分到这几间大瓦房,这几间大瓦房可是敬山哥赚出来的。”

邻居:“一百五十块钱,敬山哥那一大家子要养,每年能结余多少,恐怕要攒两三年才能还清。住在附近的邻居都知道丁家的事,纷纷为他打不平。”

江兰亨循序渐进,“分家时,我们遵照公婆和丁应时自己的意思,將应时过继给丁敬海,公公说敬海不上工,赚不到钱,公公年岁已高,二房没有劳力,应时夫妇是教师,工资在咱们这属於最高的,纵然我们捨不得,也不敢反抗公公,遵照公公的意思办了重大的过继仪式,以此知会大家顺理成章將应时划给二房。”

邻居:“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突然过继,那应时已经成年了,原来是想顺理成章和別人抢儿子为自己养老送终啊,养儿子时不见出力,那应时上学那么多年又结婚又生子的都是敬山夫妻钱,现在现成的果实都抢著摘。”

邻居:“丁应时也同意,也是个白眼狼,还是教师呢,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父母不要,去二叔那。”

邻居:“还不是因为来时不能做事赚钱了,每天又是药啊治疗啊都不知道要用多少钱。”

邻居:“什么怎么想,你没听说吗?这二叔不二叔的真不一定,也许是亲爹呢!”

“你们胡说什么,”万以清眼见舆论旋涡转向他们,瞬间坐不住了,“张书记,你管不管他们胡说八道,没有证据的事来编排我们。”

张书记为人正直,四十出头,与丁敬山在生產队一起共事了二十多年,对於丁敬山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但是此时也不能显得偏颇,於是对著大伙儿说:“没有证据的谣言,不能传播,损害別人名誉,另外我理解敬山这边生活的困难,所以我宣布一下队里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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