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得利者的赵婉儿也因此受到牵连,被废除了妃位,而后出了一系列的事情,赵婉儿就死了。
许青梔知道关键的证据在谁那里,於是给沈卫洲写了封密信。
沈家势单力薄,她要多找几个帮手。
......
除夕过后,慧心差人来送消息。
欧阳慎儿得知帝王的决定后,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天,风和日丽,正是赏梅的好时候。
欧阳慎儿和慧心一同前来延禧宫,將许青梔单独约了出去。
“妹妹似乎有心事?”欧阳慎儿拉著许青梔的手,不动声色地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许青梔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点了点头。
欧阳慎儿面上带笑,言语间则试探道:“你可知陛下要立你为皇后?这可是天下女子都求不来的福气,若换做別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欧阳慎儿仔细盯著许青梔的脸,一点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被许青梔坑了几次,欧阳慎儿不得不谨慎。
许青梔恍若未觉,愤愤道:“我为何要高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妃嬪,我有夫君,有家室,莫名其妙在皇宫醒来,还被告知是陛下的妃嬪,被迫接受一切安排,这种没有自由的人生,当了皇后便要忍受一辈子,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欧阳慎儿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挤出笑容:“妹妹只是失忆了,莫要说这些气话,被陛下听见了可不好。”
“我看你是个好人,我才与你说的。”说话间,许青梔扯了扯领口,遮住脖颈上的红痕。
她嘀咕道:“昨夜我不过是提了一嘴,想要出宫,他就罚了我,我可不敢乱说了。”
欧阳慎儿看了那处一眼,顿了顿,才哄道:“妹妹愿信我,本宫自然不会说出去。不过......”
“不过什么?”许青梔看著她。
欧阳慎儿笑道:“若是给你离宫的机会,你当真捨得下那两个孩子?”
许青梔犹豫了,垂下眼,瞧著有几分脆弱。
良久,她嘆了口气。
“討论这些没有意义,我知道我再也出不去了。”许青梔一副认命的样子。
欧阳慎儿逐渐相信她是真的失忆了。
不知不觉间,她们走到了一个僻静之地。
许青梔有些不安道:“我该回去了,那个暴君若知道我不见了,又该生气了。”
欧阳慎儿按著她坐下:“无妨,天色尚早,陛下还在处理公务,暂且还没空管你。你不是说延禧宫太过无趣么?趁这个时候出来放鬆正好。”
“也好。”许青梔点了点头,毫无防备。
欧阳慎儿和慧心彼此对视一眼。
坐了一会儿后,两人藉故离开,独留许青梔在亭中小憩。
此地风景宜人,视野隱蔽,不远处还有间厢房,不知是作何用处。
许青梔坐在原地小口小口的喝茶。
渐渐地,她似是感到一阵不適,口中突然很乾燥,便起身去倒茶,却发现茶壶已空。
她身形晃了晃,面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
恰巧这时来了名宫女,宫女是欧阳慎儿身边的月澜。
月澜看了眼许青梔的脸色,心知药效已开始发作,於是扶住晃晃悠悠的许青梔,柔声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许青梔抬起瀲灩的眼眸,眼底仿佛含著一汪春水,看得月澜都有些失神。
“我也不知怎么了,感觉身上好热。你家主子呢?她们怎么还没回来?”许青梔开口,嗓音还有些哑,细听有几分勾人的韵味。
月澜知道时机已到,便扶著她往那厢房走去,边走边安抚道:“娘娘在半道上被不长眼的宫人衝撞,弄脏了衣裙,一时半刻还回不来,让奴婢扶您去那里面歇歇吧。”
许青梔没说话,由著月澜將她扶进那屋子里。
“娘娘在这等著,奴婢这就去喊人。”
月澜看著许青梔无力的伏在桌案上,眼底划过一抹幽光,然后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