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彼此对冲,空气乱流激盪开来,仿佛两头猛兽在荒原上奔突,谁都没有避让“轰!!!”
两道身影径直撞在一起,被极尽压缩的空气轰然爆开,离得近的死徒被撞击產生的衝击波震得全身爆血,当场暴毙,即使离得远的也被肆虐的风压掀飞,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这次对撞,狼月和赫托奇的身躯都如铁塔般强悍稳固,谁都没撞动谁。
赫托奇抢起大刀,自上而下劈落,以千钧之力砍向狼月脑袋。
狼月丝毫没有格挡的意思,反手挥动刀刃,刀锋带著寒光同样砍向赫托奇的头颅。
“噗!噗!噗—”
刀光乱舞,血肉横飞,两人都完全捨弃了攻防,没有任何所谓的见招拆招,唯有狂暴杀意下最暴烈的对砍。
两人任凭对方的刀刃砍在自己头上,反手挥出的每一刀也都是朝著对方脑袋砍去。
钢刃与骨肉撞击的声音在夜色中交响,每刀斩下都伴隨著鲜血喷涌,两人像是彻底疯魔了,根本不顾自己身上的创口,刀起刀落间血肉不断被切开,又不断癲狂地朝对方砍去。
没有后退,没有防御,这是一场彻底的互相毁灭。
赫托奇的长刀猛劈下去,刀刃硬生生劈进狼月的颅骨,血和碎骨朝四周飞散开来。
狼月仿佛根本没有痛觉,怒吼著抢刀反斩,刀锋深砍进赫托奇的面门,带起大片血雾,几乎將那张狮化的脸劈成两半。
以两人为中心,血雾疯狂瀰漫,周围的地面染得猩红,他们的身影在血雾与暴雨中几乎重叠。
每一次斩击,都会换来新的伤口,每一次劈砍,都必定伴隨另一道刀痕回敬。
耳朵被砍掉,便反手劈断对方的鼻樑,面颊被捅穿,就反手一刀捣烂对方下巴。
这番疯狂对砍之下,血肉模糊已不足以形容,赫托奇和狼月的脑袋都被对方砍得面目全非,头脸早已没有一处完整。
这已经不能说是人之间的战斗了,而是两头嗜血的野兽,在用最原始的方式爭夺生死。
砍著砍著,赫托奇因为伤势的积累,一阵阵虚弱感袭来,力量有所衰颓。
而反观狼月,在疯血的涌动下越砍越伤,越伤越猛。
砍到后面,赫托奇被砍得有些受不了了,下意识抬起胳膊去格挡狼月的刀刃。
也恰恰是这个势弱的动作,让赫托奇的战斗节奏彻底垮掉。
狼月捕捉到对方动作中的空隙,暴力挥刀狂砍赫托奇的胳膊关节,鲜血隨著斩击泪泪喷涌而出,溅得她脸上沾满温热的血液。
几刀下去,在血肉撕扯声中,赫托奇的手臂被齐根砍断,断臂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血色弧线,重重砸在血泊里。
失去一条胳膊,赫托奇的战斗力严重受损,狼月径直將其顶翻在地,继续举刀狂砍,刀锋一次次劈向赫托奇的头颅,发出血肉模糊的砍杀声。
赫托奇还在拼死挣扎,她用仅存的那只手迎向狼月的刀,將其紧紧抓住。
刀刃割进手掌,鲜血涌出不断滴落,赫托奇用尽全身力气,任凭刀锋切进骨头,將刀身猛地一。
“眶当”一声,在赫托奇巨大的力量下,狼月手里的刀被她徒手摺断。
但这丝毫没有削弱狼月的攻势,反而彻底点燃了她的狂暴。
狼月发出悽厉的狼啸,徒手抓住赫托奇残存的胳膊,手指深深扣进那坚固厚实的肌肉层,像十根铁鉤狼狠钉在里面。
狼月的双臂肌肉不断膨胀,青筋暴起,血红色的双眼中儘是疯狂的狞意,拽著赫托奇的胳膊硬生生往外撕扯。
“咔咔咔..”
皮肉绽开,骨头与筋腱崩断的声音响彻四周。
“噗!”
最终,隨看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声,赫托奇残存的这条胳膊被狠月直接撕了下来。
赫托奇的身躯因过度失血而脱力,整个人瘫在地上,她眼中倒映著喷涌的血幕,还有浴血癲狂的狼月,忍不住叫骂起来。
“你踏马就是个疯子!”
狼月狞笑著,反手抓住赫托奇的脑袋,张开嘴露出口中尖锐的獠牙,直接咬上她的头颅。
利齿深陷进赫托奇的颅骨,將其一点一点碾得变形,赫托奇在极致的痛楚中疯狂挣扎,兽化的利爪不停撕扯著狼月的身体。
然而这根本就是无用功,甚至是反作用,因为她的任何反击,只会进一步激发狼月体內的疯血,让这头怒兽越来越强。
狼月的牙齿越陷越深,血泉狂涌,赫托奇的脑袋因这股重压彻底变形,面部也在剧烈的痛苦中扭曲,喉间不受控制发出悽厉的惨叫声。
“咔!”
最终,隨著狼月下顎猛地一合,赫托奇的脑袋被活活咬爆!
那无头之躯剧烈抽颤著,最终全身变得瘫软,倒在血泊中没了动静。
狼月活活咬死赫托奇,却仿佛没有解恨般,仍在疯狂撕咬她的躯体,將其彻底撕烂,撕碎。
这时,附近残存的死徒从四面八方匯聚过来,走到了狼月身边。
不过他们没有发动攻击,只是拧笑看著赫托奇的尸体,当视线落在狼月身上时,他们眼中满是极端的亢奋。
带头的死徒兴奋喊道:“喂,我说,你这么癲,我们认你当老大怎么样?你带我们去砍人吧!跟著你绝对比跟著她有意思!”
话音刚落,狼月的身影猛地跃起,隨著一记毁灭性的爪击,说话的这名死徒直接被轰碎成一滩肉体。
狼月佇立在血海之中,双眼血红,灼热的呼吸在空气中掀起阵阵白雾,癲狂的杀意如巨浪般翻涌不休。
“你们所有人,全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