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年知道她在赌气,看著她气鼓鼓的侧脸,眼底划过无奈。
下午,楚绵在臥室里补觉,却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烦躁地抓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姜槐,才按了接听键。
“餵?”
“大宝贝儿!你在哪儿呢?”
“阿婆罗。”
“我知道你在阿婆罗!我问你具体地址!我刚结束任务,现在人就在市区!”
楚绵报了庄园的地址。
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傅靳年正在书房,听到声音他走出书房,正好看到楚绵也从臥室里出来。
楚绵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开口:“三哥和姜槐来了。”
傅靳年点点头,走上前很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楚绵下意识地想挣开,但想到三哥和三嫂还在楼下,最终还是忍住了,任由他牵著自己下楼。
楚羡和姜槐刚走进客厅,看到两人从楼上下来,楚羡立刻开启了抱怨模式:“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住得离市区这么远,我开车过来都了一个多钟头!”
姜槐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人家小两口度蜜月,当然要找这种清净的地方,跑到人多的地方去干嘛?”
楚羡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楚绵身上,围著她转了一圈,然后一脸惊奇地看向傅靳年:“妹夫,你都给我妹妹吃什么好东西了?怎么感觉胖了这么多?”
“你才胖了!”楚绵没好气地瞪了三哥一眼。
她懒得理他,拉著姜槐就往楼上走。
进了臥室,关上门。
姜槐好奇地打量著这间巨大的臥室,忍不住讚嘆:“哇,这庄园也太大了吧,比我和楚羡在京城的別墅大多了。”
“大有什么用。”
楚绵淡淡地回了一句。
姜槐一愣,停下打量的动作,狐疑地眯起眼凑到楚绵面前:“怎么了这是?听这语气怨气衝天的。”
楚绵没说话。
姜槐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低了声音,一脸八卦地问:“你跟傅靳年吵架了?”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冷,性格都那么沉闷,居然还能吵得起来?
楚绵看著她那副好奇的样子,想起了之前姜槐跟她说的那些关於夫妻性生活的话题。
她拧著眉,有些彆扭地问:“你跟你三哥......那个夫妻生活,怎么样?”
姜槐没反应过来,耸了耸肩:“就那样唄。”
“烦都烦死了,我这次来阿婆罗是执行任务,他非要死皮赖脸地跟著来,跟个牛皮似的甩都甩不掉。”
楚绵抿了抿唇,知道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看著她沉默的样子,姜槐脑子转了转,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哦......”
她恍然大悟地拖长了尾音,脸颊微微泛红,凑到楚绵身边,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你跟傅靳年的性生活不和谐?”
不应该啊。
姜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楚绵,又想了想傅靳年那高大的身材和清冷禁慾的气质。
那种男人一看就是那方面特別厉害的角色,怎么可能满足不了楚绵?
而且,她可是亲眼见过的。
之前在沐家老宅,楚绵被下了药的傅靳年折腾得浑身上下都是曖昧的痕跡,脖子上、锁骨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看著都嚇人。
可见傅靳年在这方面的能力有多强悍。
那楚绵现在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是在忧鬱什么?
楚绵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別过脸,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们结婚到现在,一次都没有过。”
“什么?!”
姜槐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她一把抓住楚绵的肩膀,难以置信地问:“你们俩出来度蜜月,都没做那种事?”
楚绵拧著眉,点了点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確实是事实。
姜槐看著她这副模样,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一看就知道,这事儿的主动权在傅靳年那儿。
她歪著头想了想,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大宝贝儿,你说......傅靳年他会不会是因为上次被沐流风下药那件事,有心理阴影了?”
闻言,楚绵一愣。
心理阴影?
姜槐压低声音,分析道:“你想啊,那次他把你折腾得那么惨,浑身是伤,还昏迷高烧了好几天。他当时虽然意识不清,但事后他肯定知道啊,他那么宝贝你,会不会是怕再做那种事会伤到你,所以才一直不敢碰你?”
楚绵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起这几天的画面。
她坐在傅靳年腿上乱蹭时,他的反应很明显。
他不是不想要她。
他是......在害怕?
怕再一次失控,再一次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