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4章 莫再闹下去了(百票加更)(1 / 2)糊糊星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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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辩真偽?

言外之意诗帖是假的?

“米公”在眾人的窃窃私语中心里一毛,藏在袖中的小指无意识地搓著衣料。

他想起那个络腮鬍將诗帖递给他时,他就看出落款上“庆历”二字的笔法略显粗糙,根本就不是真跡,所以只敢在高台上匆匆展示,生怕被人瞧出端倪。

但人群动乱时他早就撒手,此时那贗品不知在何处,反正根本就不在他身上。

思及此他心中稍定,故作发怒道,“荒谬!此等传世珍宝,岂能如坊间话本一般隨意传阅?你当是小童描红的画纸不成?”

“哦。”

微末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既然如此…”她忽从袖中取出一支狼毫,“那不如当眾展示一下崩云笔,先生身份便可立见真偽。”

“米公”瞧著被青葱指尖捏著的狼毫笔,眼皮狂跳。

这女子为何要隨身携带一支毛笔?

右手颤巍巍地往身后背去,他虽也苦练三十载,但每每写到“云”字最后一点,手总会不受控制地狂抖,韵味就总是差上一丝。

此刻若提笔,定会当场露馅。

他喉头髮紧,强撑著直起腰板,“老夫既已宣布封笔,岂能出尔反尔?此乃文人风骨……”

“诗帖真跡在此!”

一道震喝如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响,李崇文忽然托著一卷暗黄色捲轴出现在街头,身后还跟著他那个废物儿子。

老头瞳孔一缩,这傻子將贗品当做真跡收起来了?

收就收了,这时候欠儿什么?哪儿显著他了?

只见李崇文灰袍翻飞,托著捲轴大步而来,每走一步都似踏在他心口,令他心臟砰砰直跳。

老头不受控制地发抖,四下寻找能脱身的缝隙。

可这禁军头子的刀鞘半寸不离地抵著他咽喉,四周披甲士兵也將他团团围住…

坏了,他暗道不妙,今日只怕要就此栽在这对父子手里。

李崇文来到人前冷哼一声,望著车辕上的一男一女,被逼迫辞官的恨意在胸口波涛翻涌,他暗暗咬牙,今日定要让这两人身败名裂!

李知珩跟在父亲身后,望著身披玄色披风的女子,莹白月色衬在她脸上,將她映得如仙子般动人。

若那日她不与师父爭辩,认下冒充米公弟子一事,怎会有如今局面?

父亲本是打算放她一马的,只要她愿意跟了自己。

不过没关係,他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就算父亲给他安排了两个美艷的通房,他还是愿意放下仇恨,將她带回府中好好呵护的。

李崇文解开捲轴上的黄色丝带,作势就要打开,老头突然在远处暴喝,“住手!”

数百道目光隨著话音落下,齐刷刷朝他刺来,刺得他心肝发颤,“老、老夫是说…”

老头不自觉攥了攥衣摆,“此地杂乱,若是不小心被火星撩著,或是哪个不长眼的碰坏了可怎么好?李大人还是……”

“米公放心。”李崇文冷哼著打断他,“谁若碰坏了,就拿命来赔!”

说著他手腕一抖,捲轴“哗啦”一声展开,长达九尺的苕溪诗帖被这对父子左右握著,当眾展在了眾人眼前。

“米公”啊呀一声捂住脸,只敢从指缝里偷看,心里不停念著但愿此时天色昏暗,无人能发现才好。

眾学子推搡著往前探,最前面的蓝衫学子几乎要把脸都贴到捲轴上去,手中火把距离纸面仅余两寸。

老头捂著脸嘀咕,“点了它,烧啊,再靠前点,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霍崢也没听清这老头在嘀咕什么,將刀鞘狠狠一提,“老实点!”

李崇文得意地捋著鬍鬚,“睁大你们的眼睛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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