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倭勇士们,敌军阵型已散,正是我等苦待之机,胜败在此一举,给本将杀啊!”血旗军一片绝地反击的态势下,惊疑混乱的倭兵阵中,重映枭独树一帜,与将旗下岿然不退,兀自舞刀狂吼,颇显为国捐躯之烈。
只是,战有大半时辰的这股倭军蛮兵,早已知晓血旗军的厉害,之前数倍于对方都拿不下别个,如今兵力相当,必然有败无胜,谁还愿意上前死拼,他们又没重映枭那般失心疯,这年头更没武士道精神。别说再主动上前奋勇杀敌,全军崩溃也就差一根稻草了。
“轰隆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恰时到来,伴着沉重的马蹄轰鸣,战场东北方向升起了冲天烟尘,一支骑兵高速直插火离城方向,旋即也分出了一队骑兵斜向奔来了南路军所在战场。
“跑啊!快跑啊!汉军大举进攻啦,向东逃回老家啊”倭军阵中,依旧中气充沛的徒、金两位蛮兵统领,已然看出了关节,悲愤加惊惧之下,异口同声的狂呼道,却是不乏败逃的经验素养。至于重映枭,将旗仍在风中兀立,人已飘渺无踪。
“卧槽,咱们哥几个有这么威风凛凛吗,虎躯一震便令数千倭兵大崩溃了?”所来的一队骑兵真就仅是五十多人的一个队,其队率摸着后脑勺大惑不解,却不知他们正应了传说中的狐假虎威。
奔至正在组织追剿溃兵的唐生面前,来骑队率行礼道:“卑下苍狼右军直属屯副兼队率王三柱,奉科其塔校尉之命,前来通禀唐督帅,因战局突变,我右军轻骑正在追击回逃火离城的上万倭兵,暂时不能前来助战。卑下这就北去归队,不知督帅有何示下?”
“王屯副,前方战情如何,你部能否截住第二拨出城倭兵?”唐生急声问道。
那个名唤王三柱的队率面显沮丧,手摸后脑勺道:“我军昨夜翻越筑紫山脉小道,潜伏至火离城东三十多里,适才从隐匿处得到鹰讯便急急赶来,可不知那帮倭兵抽的什么疯出而复回,且出城慢得像乌龟,回城跑得像兔子。我军抵近火离城时,他们距离城外大营已然不足一里,预计仅能截点汤水了。”
“好了,你这就回去传告科其塔,助战就不必了,倒是你部若有余力,可遣出些许骑兵,协助我军步卒追拿溃兵,以免他们逃入倭南山林。”唐生嘴角好一阵抽抽,还是摆手挥退来骑,片刻呆愣,终是常叹口气,犹自惋惜自语,“哎,一万倭兵,煮熟的鸭子飞了,人算不如天算,计划不如变化啊”
“咻咻咻”同一时刻,火离城西大营处,天空中依旧飞舞着弩矢,有营墙向外发射以威胁苍狼骑的床弩,也有苍狼骑“欢送”古袭等部倭南蛮兵入营的踏张弩。营门口向外延伸,则是一条由上千死伤蛮兵铺就的血路。
“吹号集结吧。”血旗之下,科其塔眼见最后一撮倭兵逃入营内,悻悻然令道。辛苦狂奔三十多里,却晚了一步,仅仅咬住了倭军的小尾巴,仍叫其主力逃入了大营,而看营内倭兵那副惊魂未定的怂样,邀战也是徒劳,还是赶紧去南边战场,看看能否再捞点汤水。
“嘟嘟嘟”随着军号响起,苍狼右军收起散开射箭的队伍,在科其塔将旗的指引下,施施然奔驰南去,完全无视城内尚有足足三万余倭兵,以及城头上一脸阴沉的重度乙。
“隆隆隆”一刻钟后,火离城上下再度被奔马声惊动,声势远甚之前,伴以北方逐渐逼近的冲天烟尘。血旗猎猎,这次是从筑紫方向辛苦赶来的六七千骑,多还是一人双马。这一下的声势,城中倭兵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倒是重度乙的脸上多了一份庆幸,声望也就此不跌反升。
“卧槽!人呢?庞士彦,不是说赶来就有军功挣的吗?咋放眼看去,连个站着的倭兵都没?南边也没个喊杀声啊?该不会咱们做了一回港警吧?”马不停蹄的绕过火离城,赶到城南的血旗骑军终是收住了脚步,从中传出刘灵那破锣嗓子的哀嚎。
“闭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懂不懂?再说了,没有咱们这一大帮港警,倭兵能屁滚尿流的背后挨刀吗?”血旗之下,黑着个脸的纪泽手指西营外那些背后中箭的尸体,不无开脱道,“看这里的战斗痕迹,大计划至少成功了大半,还是卓有成效的嘛,却不知最后关头出了什么差池?”
要说针对火离城蛮兵的这次大计划,却是源自唐生南路军的一个小计划,本仅预备半道伏歼歌更蛮兵,可三日前得到南路军汇报的纪泽与庞俊等人,将南路军的小计划大幅扩充,便成了今日骤然爆发的一场会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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