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洞內迴荡,却无法穿透厚重的冰封。
他后退一步,霜语法杖紧握在手,他试图调动魔力施展“操水术”进行切割,却发现体內魔力早已透支,法杖尖端的雪纹路只闪烁出微弱的光芒,隨即黯淡下去。
“该死.”
沈恩咬牙,胸口一阵闷。
他想出去,可又深知现在没有魔力的自己,一点都帮不上忙..:
他知道苔丝这是为了保护他,將他隔绝在战斗之外。
但这到头来,不还是躲在了女人后边?
这种无力感如烈焰,灼烧著他的心。
沈恩颓然靠上冰壁,耳边隱约传来洞外惊天动地的战斗声一一风雪被撕裂的咆哮,魔力碰撞的轰鸣,还有山脉与冰川齐齐碎裂的声响。
与此同时,他体內的龙化诅咒开始发作,肉体仿佛被烈焰炙烤,痛苦如潮水般涌来。
他强忍著灼烧之痛,试图抵抗疲惫与痛苦的侵蚀。
渐渐地,他的意识模糊,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沈恩也不清楚自己听了多久的风雪声。
当他醒来的时候,洞窟依旧同他昏迷时的一模一样。
意识从混沌中挣扎而出,身体却仿佛被千斤重担压住,动弹不得。
龙化诅咒的灼痛如潮水般在体內涌动,骨骼、肌肉、甚至血液都在隱隱作痛,像是被无形的烈焰炙烤。
他的额头渗出冷汗,牙关紧咬,强忍著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该死...这该死的诅咒.....
他低声咒骂,艰难地撑起身子,背靠冰冷的岩壁。
洞窟內寂静得可怕,霜语法杖躺在身旁,杖尖的雪纹路黯淡无光。
沈恩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復体內翻涌的痛楚。
龙化诅咒的侵蚀让他的魔力迴路紊乱不堪,原本如清泉般流淌的魔力如今断续破碎,像是乾涸的河床,仅剩几滴水珠在挣扎。
並且由於这地洞內还存在魔族的魔力干扰,导致他很难从魔网中恢復魔力。
可不动又怎么行,现在外面又是什么状况?
苔丝和阿斯特拉打得如何了?
为什么没了动静?
沈恩这都想知道。
他强迫自已站起来,拄起霜语法杖,强行调动体內仅存的魔力。
龙化诅咒的痛楚如针刺般侵袭著他的神经,每一丝魔力的调动都像是从血肉中榨取,痛得他几乎室息。
龙化诅咒+魔族魔力带来的紊乱。
目前这种状况,可以说是负面状態给他拉满了。
沈恩强行催动著操水术,杖尖终於亮起一抹微弱的蓝光,像是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还行,还能用魔法就还行..:”
沈恩咬牙,將魔力集中於杖尖,化作一道细如髮丝的水刃,缓缓切割面前的冰壁。
冰层坚硬如铁,每一寸的切割都耗费他巨大的心力,汗水混著血丝从额头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沈恩的视野逐渐模糊,龙化诅咒没能及时平息所带来的灼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
但他死死咬住舌尖,靠著疼痛保持清醒。
终於,冰壁上出现一道细长的裂缝,地表的寒气从中渗出,刺得他皮肤生疼。
“再...再坚持一下.....
他努力將体內最后一点魔力倾泻而出,水刃猛地加剧,裂缝迅速扩大。伴隨著“咔喀”一声脆响,冰壁轰然崩裂,露出一个足以通过的缺口。
狂暴的风雪从外涌入,夹杂著刺骨的寒意,瞬间將沈恩的斗篷吹得猎猎作响。
他跟跪著爬出洞口,身体几乎被风雪吞没。
霜语法杖支撑著他的身体,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眼前的景象,瞳孔却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