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6 章 拜佛(1 / 2)佚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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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长安终於下雨了。

这一次的老天爷终於有了仁慈的味道。

先下了一天的小雨,等到小雨之后就是末日般的倾盆大雨,虽有些涝,但並不严重。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哪怕提前已经挖好了沟渠,韦曲村还是被淹了。

好在住在这边的百姓已经习惯了,大雨来之前就转移到了高处。

可受灾依旧在所难免。

余令不喜欢下雨的日子,到处都是泥泞,只要出了大门,麦秸编织的凉拖鞋非常容易沾泥。

越走越重,还不敢甩,一甩,鞋子就飞了。

苏怀瑾背著鱼竿又出门了。

钓鱼需要耐心,余令怎么都看不出来他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问题是看起来没有耐心的人还能真的钓到鱼了。

无论大鱼小鱼最后的归宿都是大慈恩的那个荷池。

苏怀瑾说他这是在祈福,在养荷鱼。

他说这些鱼会保佑他的家族和睦、官道亨通,並带走他身上的厄运。

他的目標是帮家里人每人都钓一条鱼,余令算了一下京城的苏家人口,无奈的嘆了口气。

余令其实也钓鱼。

余令钓鱼可没有这么多门门道道,只要是鱼余令都会带回家。

比大拇指小烘乾搓成粉粉给大王和秀才拌饭吃。

比拇指大自然是人来吃。

厨娘和陈婶都是好手艺,无论多小的鱼她们都做出別样的美味来,实在做不出来就熬鱼汤。

闷闷最爱喝鱼汤。

可雨在昨日才停,家旁边的池塘水都是黄色的。

这个时候去钓鱼,余令觉得苏怀瑾今日一定空手而归。

望著小肥和昉昉一前一后的朝著土豆地走去。

余令把书盖在脸上轻轻嘆了口气。

小肥已经到了情竇初开的年纪,女孩子什么时候情竇初开余令不知道。

如今的局面就是小肥喜欢昉昉。

可余令不敢问这种喜欢算是哪种喜欢。

是情竇初开的喜欢,还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互相照顾之情。

可无论哪种,陈婶都很开心。

她觉得昉昉很好,余令觉得,只要是一个合適的女子陈婶都觉得很好。

不是所有生活在梨园的女子都没有了贞洁。

与世人想像的恰恰相反,只要在里面不是做杂活的,不丑的……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都是当大家闺秀来养的。

很多梨园就是靠著这个来生存。

把女子从小培养,从点点滴滴开始教,学的越好,等到出阁之日身价越高。

昉昉就是琴棋书画什么都会。

陈婶、厨娘绣出的那些样可都是出自昉昉之手。

最具备话语权的吴墨阳说了,被梨园养大的那些女子,在没出阁之前绝对是乾乾净净的。

苏怀瑾在这方面没有话语权。

他家的家规就是在没有完亲之前是禁止族中子弟精阳外泄,只有到了年纪才可以。

苏怀瑾说这样可以活的更长。

他还说,过早的精阳外泄会让人变笨。

他还说什么精生髓,髓生海,藏於肾中,封藏於骨內。

听他讲完,余令决定等这次考完试好好的看看医书。

这次来长安,苏怀瑾的身边就有三个姓苏的。

这三个人的任务就是看好苏怀瑾。

护佑他的安全,不让他去勾栏之地,不让他脑子一热做非理智下的事情。

茹让淌著泥来了。

走到门口,鞋子一脱,大水缸里舀几瓢水一衝,双脚互搓,光著脚丫子熟门熟路的就跑到了余令的书房。

厨娘宠溺的看了他一眼,拎著他的鞋子就去了外面的沟渠边。

小宝光著脚丫露著沟子,抓著癩蛤蟆,屁顛屁顛的跟了过去。

恶客上门,余令嘆了口气。

“守心,其实咱们应该去年就考的,去年是同知为主考,今年知府回来了,你又逼他了一把,这一次难咯!”

余令望著茹让没好气道:

“你在乱我道心,知府他不是主持么,主持还评卷么,再说了考试是糊名法,那么多人,他还能知道哪个是我!”

余令此时就是死鸭子嘴硬,纯属给自己打气。

一听这话茹让嗓门立刻就大了起来。

光著脚蹬蹬的跑到余令身前,一把扯下余令用来盖脸的书忍不住道:

“你要说如今是洪武或是永乐年我屁都不放一个。”

“守心,你有没有听说过,入试非正身,十有三四;赴官非正身,十有二三,知不知道温庭筠,知不知道什么是假手!”

温庭筠这个事余令知道。

这个人是真的有才,但染了一身坏习气让人不喜欢,以至於考了很多次都没有考上。

於是他就不考了。

以为別人替考来抗议偏见,没想到竟然更出名了。

考官知道这人爱替別人考试,於是就让他在考官眼皮底下考试。

考官以为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次应该老实了吧!

结果更狠,温庭筠他一个人替八个人完成了考卷。

怎么办到的没有人知道,书籍上记载也是语焉不详。

只说他“私占授者已八人”,至於他是怎么在考官眼皮子底下作弊,这成了未解之谜。

他也成了诸多考生心目中神一样的男人。

若在大明,他要这么干早就被人砍了脑袋。

可在唐末他所处的那个时候,考试不算重要,重要的是荐举。

所以謫为方城尉。

见茹让的口水喷了一脸,余令无奈道:

“別激动,我听的见,如今事情就是这个局面了,你一次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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