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业对鄢云厉声喝道:“你不是李孝逸的兵马,受到徐敬猷将军的牵制,暂时不会赶来么?这又作何解释?”
鄢云道:“将军请听我,我敢断定来的绝对不会是李孝逸的兵马。将军试想一下,这熊掌岭是东西走向的五个山丘,而那些兵马从北边而来,李孝逸的兵马在东边,怎么会绕过几个山岭,从北边而来呢?”
徐敬业闻言,仔细一想,道:“既然不是李孝逸的兵马,那这些兵马从何而来?”
鄢云道:“会不会是朝廷另外派遣的军队,因为李孝逸的兵马被牵制,所以他们便来增援成三朗?”
徐敬业怒道:“不要胡袄,我军与成三朗对峙不足三日,就算是用飞鸽传书送达军情到洛阳,这点时间也根本不够,他们又怎会是朝廷的派来支援成三朗的呢?”
鄢云道:“我又没他们是在将军与成三朗到达熊掌岭之前出发的,或许朝廷早就派他们南下,而在南下过程中,得知将军被困于此,于是便急忙赶过来,与成三朗合兵一处,这样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徐敬业道:“这只不过是你的胡乱猜测而已。你不要在此扰乱军心,一切等我军探子,查明情况,再做定夺。”
鄢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到那时再行应付,已经为时已晚,不如现在我们就杀出重围,与徐敬猷将军的兵马会合,困守簇,只是坐以待毙而已,始终不是个办法啊。”
徐敬业道:“怎么打仗,本将军自有主张,这里哪里有你话的份?”
韩英女道:“鄢云,你再怎么,他也不会听你的,他一意孤行,刚愎自用,最终会自食恶果,你还是少几句吧。”
鄢云道:“此战关系义军存亡,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但若是能够一言兴军,就算是砍了我的头,我也要力谏到底!”
徐敬业怒道:“你以为我不敢砍你的头么?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转而对李宗臣道:“李将军,此人一再忤逆本将军,给我拉出去斩了!”
李宗臣连忙跪下求情道:“将军,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临阵斩将,正是犯了兵家大忌,更何况他是军师派来协助将军的,看在军师的面子上,还是饶了他这一回吧。”
徐敬业怒气稍缓,对鄢云道:“看在李将军与军师的面上,这次就饶了你,如若再犯,定斩不饶!”
鄢云见徐敬业已然动怒,知道再怎么劝他也不会听,于是只好默然不语,与韩英女等人一起出了徐敬业的营帐。
然而,刚出营帐不久,便感觉到地面有些微震动,鄢云知道这是千军万马即将来临,马蹄之声引起的,果不其然,过了不久,北边山岭之上,便涌出来许多士兵,呼啸之声,震动地,一眼望去,到处都是兵马,大有当年项羽被围垓下之状。
徐敬业听见外面呼啸之声,还以为是成三朗耐不住性子,又来阵前挑战,于是隔着营帐,对李宗臣道:“告诉成三朗,今日依旧免战,让他消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