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音这下知道了,是来找她的。
“你现在高兴了吧?”她红唇扬起一抹讥誚的笑。
林书音不明所以,扯纸巾擦手:“我高兴什么?”
“看我沦落为这样,还要和一个紈絝子弟在一起。”她爸说她享受了一切,就要付出点代价。
她没得选择。
“那是你的事情,我不关心。”林书音扔下纸团,瞥她一眼。
“你真虚偽!明明心里高兴得不行,却还要装出人淡如菊的模样。”许然双眼瞪著她。
“隨你怎么想。”林书音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许然看著她的背影,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打在了上。
林书音拎上包,和她们一起出了餐厅,將刚才洗手间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神经病一样。”楚恬骂了一句。
“她脑子不正常,本来处处针对你,现在沦落成这样,就觉得你会笑话她,以为別人都跟她一样爱嘲笑。”施诗一语道破。
“纯粹是想多了。”楚恬嗤笑一声。
三人在门口分开,许然在背后看著。
“你在看谁?”身旁的男人捏著她的腰,眼神邪肆。
“看错了。”许然勾起红唇,媚眼如丝地看著他。
男人顿时觉得慾火焚身,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办了。
许然见著男人饥渴地模样,眸底闪过狠厉,一下又消失不见。
要不是为了家里,她怎么可能来陪这个公子。
*
楚恬刚回画廊,员工就来告诉她有人找她。
“还是她?”她问。
员工点点头,脸上表情难言。
这个人每天都会来找楚恬,但是楚恬就是不见。
但架不住每天都来,今天正好堵上了。
“不用管,我进去就行。”楚恬嘆口气,真是狗皮膏药一样。
进会客室,背对著门坐著,手边一杯咖啡,旁边桌子上黄色的限量版手提包,一看就知道来人身份不简单。
“简太太,您三番两次地找我是要做什么?”楚恬抱著手臂走到她对面坐下。
来人正是简溪的母亲。
“楚小姐,我是想让你把起诉撤了。”简太太身子纤细,端坐在那气质不凡,只是看人的眼神带些蔑视。
“一上来不摆条件就让受害者帮忙,这是什么坏习惯,不愧是简太太,狗眼看人低一直没变。”楚恬冷眼看她,嘲讽的话毫不留情。
她小时候就很討厌简溪的母亲,装腔作势,几句话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可惜简溪这个女儿没学到几成功力。
“你……敢这么跟长辈说话,真是放肆!”简太太被她几句话堵得差点一口气顺不过来。
“你是我哪门子长辈,別来攀亲戚,你攀得起吗?”楚家在十几年前就比简家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如今更是让他们遥不可及。
简家就是一个普通豪门,楚恬这么说也是有资本。
简太太怒瞪著她,却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很想站起来骂人,但是今天是来求人帮忙的,她只能咽下这口气。
等她女儿完全没事了,她在教训这臭丫头。
“那楚小姐要怎么样才能撤诉呢?”她挤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