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龟无力,只能狂怒,一屁股坐在地上,气的牙痒痒,嘴巴里骂骂咧咧。
“李家的小崽子,老子记住了,迟早有一天,老子一定整死你,刨了你全家祖坟,非得把你李氏一族先祖的骨灰,全给扬了。”
许閒看它的眉毛只有一边,怎么看都不得劲,做了个好人,把它的另一边,也给生拽了下来。
老龟疼的哇哇大叫,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你到底想干嘛?”
许閒笑眯眯道:“没想干嘛,就单纯想整死你。”
老龟气笑了,整死我?伸著脑袋,挑衅来,“来,往这来,我要是缩一下脖子,就不是好龟。”
许閒懒得和它计较,自己的气出了,也就舒服了。
起身踱步,取酒而饮,一会看看黑色的石碑,一会看看幽暗的悬境。
斑驳的石碑上,散发著古老的气息,那上面有一座禁阵,是用来镇压老龟的。
而这上面密密麻麻如蛛丝一样的锁链,穿过了老龟的身体,窍穴,气府,丹田...將其完全压制。
他握住一条细铁链,轻轻拽了拽,別看只是髮丝一般粗细,可是硬度,却丝毫不亚於神剑池上的那些寒锁。
甚至,当他將其握在手中的时候,能感受到,这铁链上,一样存在能量波动。
许閒推测,这铁链,原本是很大的,只是因为连接在这老龟的身体里,所以隨著老龟的体型变化,而变细了罢了。
至於这石碑,天上的物件,想来不凡。
可惜小书灵沉睡了,洞察之眸无法使用,他也看不透这玩意的品阶。
不过,从其上散发的古老气息,却不难看出,此物一定是剑宝贝。
要是拿来砸人,应该很疼。
说实话。
许閒有些想要,当然,前提是,能把这老鬼整死了。
显然,这很难,老龟是被封印了,禁錮了修为,可人家原本毕竟是仙王级別的强者,又是乌龟,肉身防御指定没得说。
要不然,它也不可能看到小书灵斩出那一剑后,还敢这么囂张,有恃无恐不是。
许閒看完铁链,看石碑,看完石碑,看那悬镜。
它往那镜子前一站,伸手触摸,身侧老龟还在渣渣呜呜。
“把你的脏手,从老子的镜子上拿开,这东西也是你能摸的。”
它不让摸,许閒偏要摸,而且这不摸还好,一摸他就揭秘了老乌龟是怎么做到,映照此间小世界的。
感情,不是什么虚妄,也不是什么诸天映照,法天象地,单纯就是这块镜子的功劳啊。
许閒迫不及待的尝试了一下,当他站在前面,意念与其相通时,那外面的十色云海里,同样映照出了一尊巨人。
白髮魔人。
恐怖如斯。
真假难辨。
“嘶...这玩意也太唬人了吧?”
许閒来了兴致,一会出现,一会消失,玩的不亦乐乎,一旁的老龟,鄙视至极,看许閒,就如看到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村土娃。
就这....
李家后人?
李家也是真没人了,看来它的猜测没错,李家兴许还真的就没落了。
“土鱉!”
许閒余光瞥了它一眼,懒懒道:“这镜子,我的了。”
说完,他真就把镜子收到了神剑池的储物空间中。
这镜子,不简单,肯定还有別的用处,先拿走,等小书灵醒来,问问。
老龟都麻了,说拿就拿啊,这叫什么事,那可是自己的东西啊。
“小崽子,你特么给老子拿出来,那是我的,你这是偷。”
许閒言辞犀利的纠正道:“不,这不叫偷,这叫抢,请注意措辞,否则,告你誹谤。”
“有区別吗?”
许閒漫不经心道:“当然有区別,偷,那是小人的行径,抢,是强者的手段。”
老龟:“...”好像確实没毛病。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