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晴暗中推演,试图预测未来,终是无果,可她很確定,白忙一定会跑。
此子本非池中物,岂能居於人下。
更不会將自己的命运受制於他人。
所以她推测,白忙一定已经具备了凝出溟火的能力。
並且以此为横渡溟池的资本,之所以等自己动手,將计就计,就是想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心思之深,让人心悸。
至於他是如何消失不见的,也不难猜测。
白忙本就是一个阵法大师,尤其擅长隔绝阵法。
所以金晴猜测,白忙是在坠落下去的一瞬间,发动了隔绝阵法。
而且此阵,极可能是作用於他的肉身之上的。
这阵法白忙之前就用过,哪怕是她也无法將神念洞穿,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人的任何可能性。
即便,起初金晴也一度怀疑过,白忙根本就不是魔人,而是来自魔渊之外,还可能就是赤姬口中,那个將他救下来的青年。
而泽都那一剑,也並非是他们猜测中的某位剑仙所为。
一切都是白忙乾的。
他以特殊的神通之术,隱匿修为,改变模样,欺瞒眾生,其实他原本的身份,就是一位九境的剑修。
如此一来,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
那一剑是如何来的,为何他能一枪挑死七境的小魔王。
又为何能识破自己的偽装,哪怕是面对一眾魔神,也能有恃无恐,淡然自若。
即便是后来,白忙能翻译出太古魔术,她对於他的怀疑,也从未消失。
赤明说自己太急了,金晴不否认,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之所以急於试探白忙,並非只是想知道他是否修炼出溟火这么简单。
她更想確定的是,白忙究竟是不是魔人。
她不相信白忙的故事,更不相信白忙让自己看到的,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溟池弱水,对於魔人而言,只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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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於魔渊之外的生灵来说,弱水之力,比肩天地法则。
哪怕是当初,雷魔雷云澈,杀到溟都后,也只能站在溟池南岸望洋兴嘆。
所以,才有了將白忙扔到溟池深处的计划。
他若不是魔族之人,就一定会反抗,並且暴露出自己的底牌,不然等待他的就是陷入溟水里,销声匿跡。
他若是魔人,即便是试探不出溟火。
他也不会丟命,一举两得。
白忙是个人才,也是魔渊万年来,最大的希望。
可她必须要確认,他得是个魔人。
眾魔神不懂,她不辩。
现在。
她很肯定,白忙就是魔人,即便他拥有很多不合常理的能力和手段。
但是他是魔人的事实,无可厚非。
因为他还活著。
既然是魔人,那她心中的顾虑和担忧,便可烟消云散。
魔族中兴,指日可待,当然,前提是她得先找到这臭小子。
然后,也学魔渊外的那座宗门一样,儘自己的全力托举他。
將他捧到那个凌驾於所有魔人之上的位置。
为此,她不惜得罪整个天魔人,就像当初,她为了金雨,不惜灭掉整个金家一样。
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並为之付出一切代价。
偏执且疯狂。
金晴站在高楼之巔,俯瞰这座溟池,眼神坚定,语气坚决,自言自语道:
“你是魔人。”
“魔渊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