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閒懒懒应道:“他们吵到什么时候,我说了不算。”
小姑娘理所应当道:“你选一家不就好了?”
许閒瘪了瘪嘴,选一家?怎么选?拿什么选?
真要选了,他们是不吵了,自己可就得被人劈成十瓣了。
这种得罪人的事,他可不干。
再说了,这十人后面的人,他许閒得罪得起谁。
“得了吧,我还不想死。”
小姑娘眼珠咕嚕嚕的转,又道:“那你劝一下啊?”
“没用,他们自己说了也不算。”
小姑娘细眉一拧,“你说了不算,他们说了也不算,那谁说了算?”
许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小姑娘一脸莫名其妙,“我脸上有东西?”
许閒耐人寻味道:“你应该问你自己,你说了才算。”
小姑娘懵然的看著他,“啊,我?”
许閒长嘆一声,摊牌道:“害...我说,都到这个时候了,咱们就都別演了,行不?挺没意思的。”
小姑娘看著他。
许閒也看著她。
身前小院里,一群人还在爭吵挖苦。
许閒率先挪开目光,肩头一耸,“隨你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小姑娘暗道果然,可是还是想不明白。
自己是如何暴露的呢,这少年当真这般聪慧,还是说,这灰尘的天上,真藏著一位,连自己都探查不到的存在呢?
忽而一笑,“呵。”
敛著眉眼,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许閒没在看她,脚尖捻著地面,隨口道:“仙魔醉,是贡酒,五千坛,寻常人,有钱也买不到,我又不蠢。”
小姑娘压著嗓音再问:“那你怎么能肯定,他们能听我的?”
许閒抿了抿唇,肩头又一耸,“那就不知道了,瞎猜的。”
“呵...”小姑娘低笑一声,这话若是能信,那就真有了鬼了,轻轻摇了摇头,带著几丝警告的意味道:
“我得提醒你,你是很聪明,可別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我按你的剧本往下走,你可就真没退路了。”
许閒回望著她,目光带著慎重,也装填著自信,“我没吹牛,我是真的会。”
小姑娘眯眼,若一条狭长的缝,里面隱隱有寒光游曳。
许閒伸出一根手指,继续道:“一年,最多一年,我还能让你看到溟火,真正的溟火。”
小姑娘审视更甚, 目光在难挪开。
若是说,白忙会太初魔文,是一个足以让她出手平息的理由。
那么许閒能唤出溟火,就是一个她不得不保下的理由。
溟火若生。
可冻弱水。
魔渊,
魔族,
便能拥有一线生机。
拋开白忙三等魔人的身份,他的底蕴,他的心性,他能越级秒杀,能翻译魔文,还能唤出溟火,这一切的一切,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给他时间,假以时日,她相信,他一定能让魔渊重见天日。
也一定能让魔族再次伟大,她可以赌,赌上一切,给他时间,直到他站在溟池之巔。
她原本清澈的眼眸不知何时,变得深邃,又如深渊一般空幽。
“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