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从旁边传来!
只见伊鲁卡老师气喘吁吁地赶到,他显然目睹了鼬对佐助施展幻术的一幕。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鼬那流血的眼睛和佐助昏迷的状態,足以让他判断出极大的危险!
“伊鲁卡老师.”鼬缓缓站起身,面对著这位仅有中忍实力却敢於直面他的教师,语气平淡:“你不该来的。”
“你对佐助做了什么?!”伊鲁卡厉声质问,手中的苦无直指鼬:“放下他!”
“只是一个—让他认清现实的小小幻术罢了。”鼬淡淡地说道,眼中的三勾玉瞬间浮现並转动!
“魔幻·迦杭之术!”
伊鲁卡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眼前一,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幻!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
九尾在村子里肆虐,巨大的爪子拍碎房屋,而他的父母——在他眼前死去—
“不.不要.”伊鲁卡惨叫一声,抱著头跪倒在地,身体剧烈地颤抖。
那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再次將他淹没,他彻底陷入了鼬为他编织的、无限循环的痛苦幻境之中。
轻鬆解决了伊鲁卡,鼬的目光再次落回佐助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然而,就在这时一啪啪啪.—·
一阵清晰而缓慢的鼓掌声,突兀地从旁边一棵大树的阴影下传来。
鼬的身体猛地一僵,霍然转头!
写轮眼瞬间锁定声音来源!
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那里有人!
在月光和远处战火的映照下,一个戴著白色三眼狐面具、身穿黑袍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步而出。
他姿態悠閒,仿佛不是在血腥的战场边缘,而是在自家的后园散步。
“精彩——.真是精彩绝伦的表演啊,宇智波鼬。”
面具下传来的声音带著一丝玩味和冰冷的讚赏,清晰地传入鼬的耳中。
“亲手葬送一族,再將无尽的仇恨与痛苦植入亲爱的弟弟心中,只为塑造他未来的力量———这份决绝,这份器量』”,真是————丑陋不堪啊!”修罗微微歪头,白色三眼狐面具在远处战场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来人微微歪头,目光似乎穿透了面具,落在鼬那流著血泪的双眼上。
“这齣名为灭族之的剧场我为你准备的这份剧本你觉得还满意吗?”他轻声问道,仿佛在与老朋友閒聊。
“修罗—.”鼬的声音冰冷,手中的苦无已经蓄势待发。
万筒写轮眼剧烈收缩,万筒疯狂转动,试图看透这个神秘人的虚实。
但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的瞳力仿佛泥牛入海,完全无法穿透对方的面具,甚至连对方的查克拉都感知不到!
远处,三尊须佐能乎的轰鸣与族地传来的斯杀声如同为这场对时奏响的背景乐章。
的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看局势。
对方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並一语道破他內心最隱秘的打算,其实力深不可测,远非他现在查克拉消耗巨大、身心俱疲的状態所能抗衡。
他必须极度谨慎。
为了不暴露內心深处对佐助近乎偏执的守护,鼬强迫自己放鬆下来,甚至刻意让语气带上一点漫不经心的嘲讽,试图將对方的注意力引向別处:“星之国的修罗—真是好手段。趁乱介入,收割残局。你想要宇智波一族为你效命?那恭喜你,你的目的似乎达到了。”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那三尊巨人,意指富岳、止水以及整个宇智波一族,已然倒向对方面麻闻言,却缓缓摇了摇头。
他的视线低垂,落在了草地上昏迷不醒的宇智波佐助身上。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鼬的心臟猛地一缩,几乎要控制不住出手的衝动,但他以惊人的意志力压制住了。
“利用?效命?”面麻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著一种仿佛置身事外的审视感:“宇智波鼬,玩弄命运的人,终將被命运反噬。你所选择的这条染血的道路,这一切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值得吗?
这三个字像一把淬毒的苦无,精准地刺入鼬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他眼前闪过族人倒下的身影,闪过止水那失望而决绝的目光,父亲复杂又失望的眼神。
他知道修罗在问什么,尤其是在与止水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中,得知了志村团藏那令人作呕的行径。
偷袭同村忍者、窃取血继、满口谎言。
他亲手执行的“正义”,其根基早已被腐朽侵蚀。
但他不能后悔,一旦后悔,那所有的牺牲都將失去意义,他將彻底坠入深渊。
他只能將这一切归咎於命运,归咎於每个人无法逃脱的宿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和选择,无所谓值得与否。”鼬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刻意迴避了问题的核心,试图维持表面的冷静。
“这只是必要的代价。”
他迅速转移话题,將矛头指向了对方阵营中的最强战力:“倒是你,修罗。你似乎对宇智波的力量很感兴趣。宇智波光的力量確实惊人,能同时对抗木叶眾多精锐但她距离传说中的宇智波斑,还差得很远。”
“无论是她,还是止水,他们的万筒写轮眼终究只是凡品,存在著致命的缺陷。而宇智波斑的力量,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万筒。”
他紧紧盯著面具人,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一点对“更强力量”的渴望或好奇。
这是他拋出的诱饵,试图掌握一丝对话的主动权。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面具下传来的一声轻蔑的嘴笑。
“呵。”面麻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
“我是不是应该顺著你的话,故作惊讶地问:“哦?更强的万筒?那是什么?难道与你屠杀全族、唯独留下你弟弟有关?』”
鼬的瞳孔骤然收缩!
面麻的声音陡然转冷,带著毫不掩饰的嘲讽:“省省吧,宇智波鼬。別把所有人都当成被蒙蔽的傻子。你以为永恆万筒写轮眼”是什么绝顶机密吗?就连你们宇智波一族世代守护、奉若瑰宝,记载著所谓终极秘密』的南贺川神社下的那块石碑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欣赏著鼬脸上那终於无法维持的冷静表情,缓缓吐出足以顛覆鼬认知的话语:
“.—也不过是早在很久以前,就被某个傢伙篡改过,用来刻意引导你们宇智波一族走向仇恨与偏执、自相残杀的诱饵罢了。”
“什么?!”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鼬一直努力维持的冰冷麵具瞬间破碎!
他脸上血色尽褪,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南贺川神社下的石碑!
那是只有宇智波一族极少数高层才知道的绝对秘密!
甚至连万筒写轮眼都无法看清石碑的全部內容!
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
篡改?
诱饵?
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凯宇智波的力量,或是与木叶有仇,却万万没想到会从对方口中听到关於家族最核心秘密的、如此顛覆性的言论!
“你—你到底是谁?!”鼬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手中的苦无握得更紧,写轮眼疯狂转动,试图看透那副白色面具,却只觉得对方的身影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
“你怎么会知道石碑的事情?!你说篡改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连石碑的內容,连永恆万筒写轮眼的开启都是被人修改过的那整个宇智波一族,难道被人戏耍了几百年?!
面麻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座亘古存在的冰山,对鼬的震惊和质问毫不动容。
那副白色三眼狐面具在远处战火明灭不定的光芒映照下,散发出更加诡异莫测的气息“忍界对我而言,没有秘密。”面麻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著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比如,对你下达灭族命令的是志村团藏,你去找来帮忙的那人—又是谁呢?”
又一个重磅炸弹落下!
鼬的身体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这件事是他临时起意的,其中细节更是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连团藏都不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鼬厉声喝道,试图用气势掩盖內心的惊涛骇浪。
他的写轮眼死死锁定修罗,查克拉开始剧烈波动,显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在衝击著他的信念和认知,他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阴谋的边缘,而脚下则是方丈深渊。
面麻似乎觉得铺垫已经足够,他微微向前踏出一步。
就是这轻微的一步,却让宇智波鼬如临大敌,瞬间將苦无横在身前,摆出了完美的防御兼突击姿態。
“我想说,”面麻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著最终审判般的意味:“你所以为的正確』,从根源上就是被引导和扭曲的。你所犯下的罪孽』”,或许满足了某些人更深的算计。而你寄望於未来的弟弟的復仇”这条路——”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昏迷的佐助。
“..—从一开始,就可能是一条被安排好的、通往更深绝望的绝路。”
“闭嘴!”鼬终於无法再保持冷静!
巨大的信息衝击和对方对佐助命运的“诅咒”,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达到了极限!
他不能允许任何人站污他为之付出一切的“计划”,更不能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