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里!
团藏瞳孔一缩,脚下修地停住。
放眼望去,基地外围此刻竟站著著不少戴著面具的暗部身影,一个个气息收敛,牢牢把守各个出口。
团藏胸口一闷,呼吸都滯了半拍。
他脸色铁青地环视周遭,只觉一股怒气直衝头顶:“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停步不前,手中拐杖重重顿地,质问拦在入口处的两名暗部。
其中一名暗部已经站到基地入口,闻言只是冷冷做了个“请”的手势:“团藏大人,请进。三代目大人就在里面等您。”
此刻他们一左一右,將团藏退路隱隱封死。
团藏微微侧目,发现他身后的路也被数名暗部堵住了。
自己竟已被这些人团团围在中央!
团藏脸色难看到极点,却只能强自镇定下来。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换上一副恼怒的神情,沉声冷哼道:“哼!猿飞日斩搞什么鬼,把我叫到这地方来,还摆出这副阵仗——.”
说著,他拄著拐杖,大步跨过门槛,迈入了自己苦心经营数十年的老巢。
隨著基地內的景象映入眼帘,团藏瞳孔骤缩,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他脚步一顿,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在他昔日的办公室內,他最信赖的左膀右臂一一油女龙马,正极其狼狐地跪倒在地!
只见龙马全身上下被无数粗壮的树木枝条紧紧缠绕束缚,双臂反剪,仿佛被大树生生绑在地面一般,他的嘴巴也被一条结实的木条封住。
“鸣!鸣呜一—”油女龙马也看见团藏到了,开始激烈挣扎起来。
他拼命摇头,用力发出含糊的警示声,似乎想提醒团藏赶紧逃走。
可惜木条封口,他根本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
团藏心如乱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压住转身撤退的衝动,一步步向前走去。
视线越过狼狐的属下,只见大厅另一端,一个身影静静站在那里,背对著自己。
猿飞日斩。
他背对著入口,站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低头捧著一卷捲轴,正一页页地慢慢翻阅。
散落在他脚边和桌上的,大量卷宗纸页隨意摊开,有些甚至掉落到地上,看来被人匆忙翻找过。
猿飞日斩的身形看上去比往常更加楼,背影透出一股沉重疲惫感。
整个房间的气氛凝滯而压抑,沉重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团藏停下脚步,只觉心臟怦怦直跳。
他心里一沉:要坏事了!
毫无疑问,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猿飞日斩已经带人搜查了根组织。
团藏目光飞快扫过地上的捲轴和文件残页。
虽然很多最重要的勾当,比如袭击宇智波止水、与宇智波的交易这些重要的事情自己从未留下书面痕跡。
但根组织里的这些捲轴上记载的事情,也有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
若被公之於眾,足以令他万劫不復!
猿飞日斩为什么突然闯入根的基地?
他不是一向对这些脏活累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视线再转向猿飞日斩那单薄的背影,团藏的眼神瞬间阴势起来:这个傢伙.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最看重自己的顏面。
团藏牙关紧咬,心知对方绝不会手软。
他太了解猿飞日斩了。
这位昔日的老伙计手段或许灵活多变,但骨子里极端看重“火之意志”的门面和村子的“光明”。
为了维护木叶表面的和谐与他“忍雄”的名声,当年他能默许自己逼得白牙自尽,甚至对自己更狠,连被刺杀这种事都能翻篇但今日显然是打算翻旧帐了,日斩绝不会轻饶自己。
一瞬间,团藏脑中念头急转。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告状了。
猿飞日斩摆出如此阵仗,明显是衝著自己来的。
“哼!”团藏冷不丁地重重哼了一声,面露恼怒之色。
他索性拄著拐杖,大步跨前两步,强行打破凝滯的气氛,高声喝问:“日斩!大清早的,你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还绑了我的部下,你到底想干什么?!”
团藏仗著资歷索性倒打一耙,企图以先声夺人的气势压倒对方。
然而,出乎团藏预料的是,猿飞日斩依旧背对著他,既没有回头,也没有立刻答话。
四周的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许久,猿飞日斩终於停下了手中动作,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此刻,他脑海中募地响起了大蛇丸当初在屋顶时的嘲讽。
难道真的和大蛇丸说的那样,他不適合做火影?
猿飞日斩沙哑著嗓子幽幽开口,仿佛自语般低问了一句:“木叶孤儿院——是怎么一回事?”
他没有看团藏,只是直直盯著空荡的前方。
孤儿院竟然是为了这个?
团藏反倒安定了几分,脸上紧绷的肌肉微微放鬆了一瞬,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嘲弄的神色。
原来如此,只问这个吗?
“呵,原来是因为这件小事?”
“什么?”
猿飞日斩明显愣了一下,缓缓回过神看向团藏的方向,半侧著脸,目光阴晴不定。
团藏见状昂起头,甚至不屑地冷哼道:“那帮孩子本就不是木叶出身!让他们为木叶的强大贡献最后的价值,已经是他们天大的福分!”
团藏理直气壮地说看,脸上竟露出几分振振有词的激昂:“白白养看这些不知根底的外村遗孤,才是真正的隱患!谁知道他们日后会不会被旧主找到,从而背叛木叶?与其让他们將来生乱,不如提前清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村子!为了木叶能够更加强盛!”
猿飞日斩听完这番话,原本微垂的眼眸陡然睁大。
他猛地一掌拍在桌面:“住口!”
只听“碎”地一声闷响,厚重的木质桌案竟被硬生生震得一颤,桌上捲轴成册齐齐跳起。
团藏被他一喝,唇边话语不由一滯。
他又闭紧了嘴巴,梗著脖子一言不发地站著,嘴角还保持著一丝倔傲的弧度。
这件事他无需狡辩。
毕竟。
他没错!
无论孤儿院事件还是其他黑暗抉择,他所做一切都是为木叶去除了隱患。
这些见不得光的航脏活若没人做,木叶何来今日太平?
可笑的猿飞日斩享受著村子的光明,却一转眼就要清算自己的黑暗手段!
真是好不要脸!
猿飞日斩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黯然神色。
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嘴唇翁动了几下,终於无力地挥了挥手说道:“—把团藏押入地牢。”
隨后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成立特別调查班,彻查根”组织的一切。”
话音落下,几名早已等候在侧的暗部条然现身,三两步衝到团藏身边。
其中两人一左一右扣住团藏肩膀。
“你们——!?”团藏大骇。
他万万没料到,猿飞日斩竟一句废话都懒得再同他说,当场就要拿人!
“你什么意思,日斩!”
“你已经退位了,凭什么逮捕我?!”
猿飞日斩抬眼平静地看了看昔日老友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庞,缓缓开口:“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请五代目火影纲手来全权处理此案。你看如何?”
听到“纲手”二字,团藏瞬间哑火。
纲手那丫头上台第一天就敢当眾给他难堪,真要落到她手里,只怕更没有好果子吃!
日斩多多少少还顾念昔日情分。
“拖下去。”猿飞日斩见他不再回嘴,只是疲倦地挥了挥手。
隨看他一声令下,几名暗部立刻上前执行。
“住手!”团藏大声吼道,“猿飞日斩!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叶一”
“你会后悔的!我为木叶流过血,我为木叶立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