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校方来定,这跟白送有什么区別?
铃音直接惊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就连性格稳重的夏洛蒂也不免面露诧异,伸手提了提左眼睛上的单片眼镜。
“安德烈小姐,我刚刚有些没有听清,能否麻烦你再重复一遍,你是说……”
“商队此次携带的布料足够整个隱者学院的学员们做三套校服,价格方面……长途跋涉,我今天有些累了,经过刚刚的交谈,我觉得夏洛蒂小姐是一个稳重可靠的女士,就交由您来定吧。”
塞伦安再次將自己的语言重新完善了一遍,这一次,房间內的另外两个人都竖起耳朵一字一字的听得清清楚楚。
是的,没错了,就是那个意思。
夏洛蒂激动的胸口剧烈起伏,端杯子手都有些不稳,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神情激盪的朝著“少女”举杯。
“塞伦安小姐,我,我此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自己內心的感激,此处无酒,我便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眼看著金髮的夏洛蒂就准备一口闷,塞伦安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的手,他淡淡一笑。
“先別急著先感谢我,我只负责提供布料,但布料放任著不管,也只是一堆布料,关於校服的製作和服装设计,这就得你们隱者学院出人出力了。”
“安德烈小姐不必担忧,校服製作,我们学院里就有人手,至於服装设计……”
她再一次习惯性的伸手提了提右眼上的单片眼镜,蔚蓝色的眸底闪烁著自信的光芒。
“我大学时的选修课选的恰好是服装设计,我是我们那一届服装设计的第一名,而且关於隱者学院校服的设计,我也早有预设。”
说著,夏洛蒂便拉开了那办公桌第三层的老旧抽屉,从中抽出了几张略有泛黄的设计图纸,那些设计图纸上恰然描绘的正是关於隱者学院男女校服的初稿。
小猫娘惊讶的张大了嘴,她拿起稿纸,一番观摩之后,宝蓝色的猫瞳眼底更是忍不住的升腾起讚嘆之色。
“夏洛蒂老师…好厉害。”
“校服的服装设计参考了帝国魔法学院男女校服,同时,我去除了一些繁杂多余的修饰部分,增添了一些我们隱者学院的元素和校徽,安德烈小姐觉得怎么样?”
夏洛蒂目光灼灼的望向“少女”,希望得到他的评价。
“很不错,既大气又有自我特色,这些校服设计出来,想必能让学员们高兴许久。”
夏洛蒂的服装设计水平的確不错,重点是她精准拿捏制服这一元素,在本就经典的西式校园制服的基础上,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动。
条件允许的话,塞伦安自然是乐於见到每学院里都是校园制服的学生,女生一律白衬衫小外套,下配百褶裙丝袜,男生也同样西服外套和西服裤,虽然都是经典搭配了,但就是看著养眼。
那种洋溢著青春气息的校园氛围,唔……想想还有点小期待呢。
“价格方面,就夏洛蒂老师计算统筹吧,我近日已有些累了……”
塞伦安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做出一副疲惫的模样。
经验丰富,老道的夏洛蒂立马意会,急忙朝铃音吩咐道。
“您放心,价格方面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铃音,你立即带安德烈小姐去……不,还是我亲自带她去为好。”
铃音感嘆於夏洛蒂殷勤的態度,但转念一想,安德烈小姐帮了学院这么大的忙,又觉得一切理所当然了。
前往房间休息的路上,夏洛蒂不断的表达著感谢,塞伦安也趁机开始向这位性子独立的的原贵族小姐,打探起了情报。
“夏洛蒂小姐在来的路上,我曾一直听闻铃音小姐提起贵院的校长,听闻校长的那些事跡,我深深的被校长大人的精神所感动,所以这一次拜访隱者学院,不知是否……”
在说这句话时,塞伦安的精神还在不停的警戒四周,以防像车厢內,小猫娘类似的意外发生。
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这里毕竟是那位校长大人的地盘,现在还是大白天的,不至於做的太多。
似乎是为了应验他的想法,並无异常发生,夏洛蒂听完要求仅是为难的蹙起了眉头,那之前新闻询问校长相关事宜的小猫娘这一次也並未昏睡,只是眨巴了一双大眼睛跟在身后。
“夏洛蒂小姐,看你的表情,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隱吗?”
“安德烈小姐,您有所不知……校长大人他,身体不是很好,再加之隱者学院地处偏僻,很少有客访问,校长除了每日处理公务以外,大多静养,极少见人,正常情况下还是能见到的,这是今日校长大人已经与康斯坦丝殿下见过了,近段时间恐怕……”
“这样吗……”
塞伦恩眼帘微垂,心中感嘆,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那位神秘的校长,只是没想到康斯坦丝竟然与这位校长有交集,这么说来,或许……
夏洛蒂看塞伦安久久不语,以为对方是因为见不到校长而心情不好,这位可是资助隱者学院校服的大善人,可不能得罪了,於是乎,她一咬牙,硬著头皮说道。
“不过我可以帮您申请,校长大人为人再是和善不过,若是知道了安德烈小姐您对学院的帮助,一定乐於与您见面的。”
“那……就麻烦夏洛蒂小姐了。”
塞伦安点点头,脸上似乎重新露出了笑顏。
之后就是关於安顿的事宜,隱者学院的校舍本就陈旧,夏洛蒂为表尊敬和感激,也是將整个学院內为数不多的一间还算乾净整洁的单人寢腾了出来,让塞伦安住了进去,自己则和小猫老师住在隔壁的教师双人寢。
其实,谈完相关事宜,天色也已不早,夏洛蒂本身是想拉著塞伦安来尝一尝隱者学院的特色食堂和美食,但塞伦安已在车上已经吃过,肚子不饿,拒绝了这份好意。
进了房间,关了门,本就是一人住,也没带什么行李,“少女”就一人静静的坐在床榻旁,像是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