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0章 老辈子这一块26(1 / 2)大侠阿福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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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没有意外。

王家家主颤抖著举手,苍老的手里握著一块玉佩。

——卿秋的。

板上钉钉,王家的人压著卿秋,迫使他跪在卿家族老面前。

迟久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卿秋。

他的墨发凌乱了,青色长衫罕见地落了灰,翠玉扳指在被推倒在地时磕出一条极浅的裂纹。

迟久幸灾乐祸地笑了。

他捂著嘴,没忍住露出得意之色,但还没得意多久。

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

迟久身体一僵。

目光来源於卿秋,少年侧身,目光平静。

似乎能看透他一切的阴暗面。

迟久脊背僵直,后背冷汗涔涔,眼珠疯狂乱转。

他怎么就忘了这个?

卿秋的布料是贴身的,玉佩是贴身的,而他又一向討厌人近身伺候……

唯一能碰到那些东西的,只有他。

疑点太明显了。

迟久攥著布料,掌心的汗几乎將布料洇透,神色慌乱。

完了……卿秋精於算计,肯定知道这时候推他出来挡灾才是最优解。

迟久心中懊恼。

他怎么这么蠢?怎么做了前世梦还是那么蠢?王家会把怒火宣泄在他头上吗?

迟久心情忐忑地等待宣判。

可那日,无事发生。

……

卿先生怕得罪王家,又捨不得放弃这个最优秀的儿子,只能狠下心当眾敲打敲打卿秋。

卿秋那样的人。

霽月清风,温润如玉,做事滴水不漏。

没人见他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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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高悬於天的月,泠泠生辉的玉,虚无縹緲的云。

没人能触碰他,只可能仰望他。

但那天,一向高高在上的卿家大少爷,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家僕按著动卿家最严厉的家法。

结束时,两条腿血淋淋。

而至始至终,卿秋只是沉默著,没有提起过半个其他人的姓名。

……

卿秋瘸了。

王家人在,卿家怕不好收场,动家法时没有收力。

结果是,卿秋的筋受了损伤,可能会跛一辈子。

迟久蹲在角落里,听家僕窃窃私语,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变了,真的变了。

在恐怖的噩梦里,废了腿的人是他,而现在那个人成了卿秋。

只是想想卿秋跛脚走路的样子,迟久便捂著腹部,笑到肚子痛。

这是怎么了?

原来卿秋也有这样一天啊?

迟久笑完,扶著柱子起身,窥见王家家主离去时阴沉的脸色。

事情还没结束。

明面上,卿家只有卿秋一个继承人,份量与王家的独苗苗等同。

卿家比王家差些,但差得不多,没到王家能像拿捏蚂蚁一样隨便弄死卿家的那种地步。

因此,王家再恨,也只能让卿秋受家法。

一命换一命?

这种事真做了,不仅是撕破两家脸皮,而且还有可能让卿家为了面子保下卿秋。

所以,王家选择折中,先让卿秋受一些苦头再说。

可这不代表事情就此结束。

迟久知道,王家绝对还没有咽下这口气。

而在不久的將来……

这些仇恨卿秋的人,会成为他手中最锐利的毒。

……

三大世家少爷离奇死亡的故事,为卿秋原本的履歷蒙上一层阴翳。

原先大家提起卿秋,那都是竖起大拇指,称讚卿秋温润有礼。

可现在……

再次遇见卿秋时,连不懂事的三岁小孩,都会害怕地躲去家人身后。

迟久起初是得意的。

他频频视/奸望跌落神坛的卿秋,心中只有扭曲的快感。

他以为卿秋什么也没发现。

如果发现,卿秋那样睚眥必报的人,他绝对会死得比那三个人更惨。

没报復他。

那就是没发现。

真的,卿秋怎么偏偏这次就这么蠢啊?

迟久看完了笑话高高兴兴地去找卿秋。

可这次,他被拒之门外。

“请回吧。”

迟久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老徐拎著扫把拒之门外。

老徐面无表情。

印象里,老徐这个卿秋的忠实走狗事事以卿秋的命令优先,还从没对他这么不客气过。

迟久横眉冷对。

在他看来,除了卿秋,全世界都没资格这么对他。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卿秋呢?你让他出来见我!”

老徐一言不发地看著迟久。

漫长的沉寂,太久,久到迟久额角流下一滴冷汗。

老徐扯唇,神色嘲弄,嗤笑一声。

“你还想见大少爷?蠢货,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老徐用扫帚另一头地竹竿敲了敲迟久的榆木脑袋。

“大少爷的房间除了你谁都不许进,你以为真没人知道他动了手脚吗?不过是大少爷心软罢了。”

老徐一把甩上门。

迟久吃了闭门羹,踢著石子,一路闷闷不乐地往前面走。

不能去卿秋那住,他就只能回他以前住的房间。

家僕住的地方並不好看。

小小一间房,要四人一起住,隱私全靠一张薄帘子遮住。

床很硬,迟久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而且他身上故事太多,又是当街拦家主认亲,又是与大少爷同住。

迟久受不了无孔不入,把他当动物一样打量的眼神。

趴下木梯,撞开人群,摔门跑了。

迟久又想起卿秋。

大脑屏蔽痛苦防止精神崩坏,迟久记不清乞討的那几年,留在卿秋身边的画面才是他记忆中最清晰的部分。

精神上是煎熬的。

但物质上……连迟久用的被子都是顶好的布料,一匹能顶一块金子。

就连在大夫人那的时候,迟久的房间也是单独的,他已经很久没受过和人挤著睡的委屈了。

深夜,街边,迟久吹著风。

停了一会儿,翻来覆去睡不著,他去找宾雅。

宾雅的租屋很小,但温馨整洁,且女人的房间总比男人的香。

迟久兴高采烈地去找宾雅。

这一次,他一定会让宾雅活下去。

可到了地方,不见温馨的布置,只见一地凌乱。

宾雅伤了腿,时间比梦里要早,宾雅的妹妹发著抖抱著姐姐哭。

迟久快步过去。

“怎么了?谁欺负你们?”

宾雅错愕地看向迟久。

迟久知道宾雅为什么不解,拋开梦里的生死相依不谈,如今的他和宾雅其实也只是见过几面的关係。

但顾不得那么多了。

迟久扶著宾雅,问她发生了什么,才宾雅沉默地哭了起来。

她的父亲是个赌鬼,见她攀上卿家以为她有钱,欠了债后写了她的名字。

如今这个年段,父债子偿依然流行。

討债的人进来,见没钱,便在屋里四处打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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