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书一脸骄傲,功夫不负有心,他终于进步了!
“我与南营指挥使相见恨晚,志趣相投。南营指挥使以后有什么疑难,不妨常来常往,共同把医术发扬光大。”
袁文书有些夸大了吧!
南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多谢袁军医!那便厚颜打扰了!”
袁文书:“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打扰!”
岳祺泽浑身冒火,当他不存在啊?
“晚点归营,等同逃兵,轻则赶出军营,重责等同叛国。”
南进气急,岳祺泽究竟是什么意思?
因这点小事,想赶他出军营?
难道他的初衷一直未变?!
四目相对,岳祺泽相信南进听懂他的意思了,大步往外走去。
南进追上去,站在岳祺泽面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岳副统制大人是否过分了些?”
袁文书炸毛,他好不易得到南进的好感,岳祺泽横插一棍子不说,还想搅浑了!
说得过去吗?他的儿子啊!
“南营指挥使说的对,王统制大人走了,军中你最大,你想怎么着都行。”
对上岳祺泽愤怒的目光,袁文书气短了些:“可是,你总得讲理吧!是不是啊?”
一个好友,一个挚爱,与他至亲至善。
因为一件小事,同心齐力对他怒目而视,言语相逼。
好,好的很!
“我身为一方长官,依律办事,依情晓理,何错之有?”
“南进,我问你,当初进军营我与你说过什么,可还记得?”
南进心下一紧,道:“属下、、、记得!”
袁文书见南进神色郑重,不由安静了!
他帮了倒忙吗?
岳祺泽紧盯不放:“那你说是什么?”
南进:“岳副统制大人问属下可能做到军纪上的规定,属下答能!其后,属下也答应不触犯律法,专心训练,不说三道四。”
岳祺泽既高兴又难受,南进记得他们之间的对话,现在却是违背了!
“你违反军纪哪一条?”
南进说不清道不明心中的憋闷,他一心为岳祺泽,岳祺泽一心为难他。
事情何时能相等相对,何时不相违相悖?
“军纪第二条: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而斩之!”
袁文书一把抓住岳祺泽的手臂:“不关南进的事,是我看中他的才华,想让他多学些医术。到时战争来临,我也能松快些,要罚就我罚我,不要罚南进。”
岳祺泽看向南进:“你还有何话说?”
南进神情漠然,“属下无话可说!此事不关袁军医,责任全在我一人,岳副统制大人要罚便罚!”
一个两个的,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争相为对方顶罪,可有想过他的感受。
见岳祺泽寒气渐盛,袁文书道:“老岳,你可不能这样绝情啊!”
“我统共救你三次,一次刀伤,险些砍进你的心脏。一次箭伤,腿上两箭。一次枪伤,刺进肺部。”
“没有我,你不死也是重伤重残。而你救过我一次,怎么算我的恩情都多过你吧!”
“南进还是个孩子,法外容情啊!因一个小过,斩杀一个孩子,你于心何忍啊?”
“老岳,求你放过南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