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12章 童子尿,腹地(2 / 2)哈啤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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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为了打探更多消息,二则是打算亲自以脚步丈量这白山黑水的特殊之处。

“—都说这关外苦寒,可土地却是肥沃得紧。”张玉琪俯身抓了一把泥土,轻轻一攥,“你瞧,几乎能挤出油来——与信州府的红土差不多是两个极端。只是一年里冬季太长,能种地的日子又太短,若能设法解决这问题,我看关外亦可化作粮仓。”

陈阳也是深以为然,“红土中確实含有各色矿石、丹砂,可冶炼出比其他地方更多的精金,唯独不好的便是种不出粮食。”

“也只有这等土地上,才能生长出那些个珍惜的药材、野兽—.”张玉琪道,“其实除了符水,这些女直人的体格也比一般人强壮许多,也不知道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当著莫日根的面,有些话不大好说。”陈阳回忆道,“当时我查探女直人的尸首,其实还发现了些其他异样—三娘,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带著李老哥与你,一齐去女直人的营帐里行刺的事?”

“当然记得。”对於这不久前的事,柳三娘的记忆十分清晰:“最后功亏一簣,叫那女直人的新大汗趁机跑了——原先那个叫什么英的,是个好生魁梧的壮士,很有些勇力,我与爹爹虽是围攻將其拿下,但也的確费了些功夫。”

“那人的名字叫作褚英,生平以勇力过人而著称,却不是什么懂得修行之法的异人,只凭著一腔血勇之气对敌而已。”陈阳说道,“之所以难对付,是因他服下了熊妖之血,藉此而透支潜能—那些女直人虽然没服下精怪的血液,体內血气却同样激烈,以一种不惜性命的方式运转,令肉身变得强悍之余,人也残暴嗜血起来。

,张玉琪回想著刚才的一切,確实从那些女直骑兵的身上感受到莫名的亢奋,“莫非,这又是什么奇特的方术?”

“也许是,也许不是。”陈阳轻轻摇头,“或有可能是其他原因——莫非是饮食有问题?”

“原先我听闻塞外的女直人又有兴起之势,本来將信將疑,这趟来了才发现確实有些名堂。”

张玉琪道:“如今的女直人又自称建州,与宋末的金人並非同种同源,却都棲居於白山黑水之间,大抵是那地方有些古怪。只是那里歷来人跡罕至,玄门对其了解也不多.

看来,你若想找到一处合適的飞升之地,大概便要著落在这一处地方。”

“飞升?!”

柳三娘听了这话,不免嚇了一跳,转身惊讶地看著陈阳,上下扫视了好几遍,“原来,陈掌门已然是即將飞升的修为了么?“

她心道,这搬山道人的年纪还不到自家爹爹的一半,道行却是那老头再活一世也追不上。

“还不至於。”陈阳坦然道,“但未雨绸繆,早做准备,毕竟也不是坏事。”

“你就別谦虚了。”张玉琪在旁道:“自武当张真人之后,世上已数百年未有飞升者出现,眼下也就你有点希望。这些年来,我所结识的人里头,修为精进之快属你第一,更难得的是,明明道行水涨船高,心性却是坚如磐,一点走火入魔的徵兆都没有—.”

说到这,她也上下打量起了陈阳,“若不是对你也算了解,我还道你这搬山道人是从哪个坟里挖出来的老古董,不然怎会如此老练?”

陈阳笑笑,没有在这个话题下继续深入,而是道:“我听说天地之间灵气渐薄,是个不可逆的过程,只因天地间灵机有数,而人道昌盛之下,由眾生共同分润造化恩泽,能出头的自然也便少了。再过些年头,上界与此方天地的通道或许便要关闭,曾经那齐仙盟的盟主也说,最近几年,乃是人道大昌、仙道衰微前的最后机会。”

“从此之后,普通人才是此方天地的主角,而他们一个个都有著如今得道之士方有之神通。”

听到这,柳三娘有些嚮往地问道:“人道大昌,这一天真的会来么?”

“会。

乡陈阳斩钉截铁地道。

飞升后的上界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他陈某人的確不大清楚,但人道大昌的世界他可是亲身经歷过一唯有玄门羽士才掌握的雷法,到那时已是人人可用的物事,一点也不惊奇。

故而相比起后世,陈阳还是对只有寥寥几笔记载的“上界”更感兴趣。

既然白山黑水已是东土唯一还未被利用过的灵地,日后可在此开“天门”的地方,那么他必然要著手扫清自己成道的阻碍。雪山黑教的假和尚们不辞辛苦地来到这里,大概也是本著与自己相似的目的。

“饭要一□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飞升什么的还太早了,如今重要的,是摸清楚女直人的布防,將消息通通带回去。”陈阳说道,“—.—特木尔是个能带兵打仗的,有他在,贏面其实不低。”

边走边聊,陈阳几人的兴致倒也十分高昂,丝毫不感觉自己身在危险战场,反而像是在踏青远游,沿途所遇到的女直哨骑也都不是陈阳一合之敌。

以符水而凝聚的简单护身法,在他精炼多次的八卦藏龙剑面前,与形同虚设也没太多差別。

往往是一剑飞出,便葫芦也似地將一队人马串在一起。

自打老奴起兵,四处兼併其他部眾,女直人的领地也就从白山黑水的一小块,逐渐扩大成了大半个辽东。眼下陈阳他们几人所在的地方,虽也能称呼为腹地,但距离白山黑水以及女直人的都城赫图阿拉,实际还有一段的距离。

沿途一路探访,在完全深入对方境內后,已经看惯两军对垒的陈阳终於看到了一些不同的风景。

只见裊裊炊烟底下,正有一群扛著锄头的农夫刚刚结束今日的劳作,踩在田埂上三五成群地往家中走去。而不远处一名头顶著金钱鼠尾的女直贵人,则挥舞著手中软鞭,劈头盖脸地一阵乱甩乱打,口中不断地在恶毒咒骂。

那红著眼睛、气势汹汹的模样,与陈阳之前的话也恰好印证。

不消片刻,眾农夫的身上便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无数血痕,可在那女直人的淫威下,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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