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下很大,大唐只占了十分之一的陆地。”
“世界之外还有世界,您的做法本没有错,错就错在大兄不是扶苏,更不是刘据。”
“有些事也该放下了,毕竟,大唐是你,皇爷爷打下的江山,在大兄手中发扬光大,远迈秦汉,建立从古至今都没有出现的伟大帝国,不好吗?”
“史书上必然会记载大唐之君,首为皇爷爷,父皇为开拓之主。”
李明达深知李承乾拥有的东西绝非李世民可以想象,所以劝说李世民放下心中的执念。
“听说,他给新城取了名?”
李世民没有直接回应李明达,而是顺口问了句。
“嗯。”
“大兄为新城取名:攸宁。”
“攸宁。”
李世民念叨着这两个字,愁眉苦脸的面庞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攸宁一词出自诗经《小雅.斯干》,原文为‘君子攸宁’。攸,是乃、是也之意;宁,安静、安宁之意;攸宁即为无忧无虑,安静美好之意。
显然,李承乾为新城公主取名如此,寄托着他对新城公主的期待,愿其一生温柔安静,善良美好,无坎坷之事,安宁幸福。
正如晋阳公主所说,这大唐天下交到李承乾手中,除了死了李泰和士族,并无半点滥杀,宗室开疆于外,文武百官上下一心,又有什么不好呢?
“兕子。”
“命人准备车架。”
“阿耶?”
微微一怔,李明达有些没反应过来。
“夏日炎炎,阿耶带你们去翠微宫避暑。”
“躲在龙首原数月,朕这个太上皇还没亲眼看看皇帝治理的江山。”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四处走走看看。”
面带微笑,李世民开口道。
“好。”
李明达见他已经放下了心中执念,脚步轻快的走出了含元殿,招呼侍卫、内宦准备出行之物。
“阿耶来玩!”
新城公主李攸宁笑颜如花的招呼李世民。
‘苦也!’
李世民赶紧多吃了两个灵桃,要不吃,他这身子骨还真扛不住新城公主一顿折腾。
大明宫距离太极宫不远,太上皇要前往翠微宫避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极宫中。
“陛下。”
“龙首卫请示该如何是好?”
司礼监总领太监、提督东厂的称心低着头询问道。
“太上皇既有如此雅兴,那便随了他,让宫中备好一应物什。”
“龙首卫听候太上皇吩咐,太史监那边将全本的《长春功》送去,朕这个父皇老谋深算,朕要是不开口赐下,想来他是不会主动去太史监相询。”
摆了摆手,李承乾随意道。
别说现如今,大唐上下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毫无死角,就算是之前,他也不会在意李世民做些什么。
以他现在的实力,放眼诸天万界或许不够看,可只是大唐世界,谁人能威胁到他?
区区一本《长春功》,修成大宗师都无法对付得了人仙武道的先天,又如何会被他放在眼里。
留着李世民,待日后开拓诸天万界,正好把别的世界的李世民、李家皇帝拉过来,让他看一看自己的‘杰作’,这多有意思!
“是。”
称心欣然应声,领命离去。
朱雀大街,卢国公府。
“铿锵!”
程知节手持一柄丈八宣花大斧,舞得许许生风,全然不似54岁的人,那叫一个活力十足。
“阿耶。”
程家三子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自从得了《长春功》,服用了灵桃,程知节就跟焕发了新一春一样,重新炼起了武,进境颇快,成日里舞刀弄枪,卢国公府的演武场都不知道修了多少次。
“哈哈哈!”
程咬金看见三个儿子都来了,这才将宣花大斧放回兵器架子,爽朗道:“武道果然是博大精深。”
“我只服用了两颗灵桃就已经有这样的效果了,大老黑吃了三颗,岂不是更强。”
“话说回来,大老黑这一股脑把桃子都啃了,家里可是热闹的很。”
“哈哈哈哈!”
‘.’
程家三子对视了一眼,有些无语。
不只是尉迟恭,其它官员武将在那日御宴上都一股脑吃了三个灵桃,唯独梁国公房玄龄、英国公徐世勣、卫国公李靖等少数人没有服用,而是收入储物袋,带回了家。
其实,寻常人服用一颗灵桃足矣,像程知节这种征战沙场的宿将体内有不少旧伤,两颗也够了,所以,房玄龄他们都选择服用了两颗,把剩下那颗给了自家夫人。
这些国公夫人服用了灵桃之后,青春焕发,唯独尉迟恭家中两个夫人都未曾服用一颗,躲着不见人,听说鄂国公府为了这个事,天天喊打喊杀,鄂国公两位夫人都是沙场出身的女将,那叫一个彪悍。
“阿耶。”
“我刚刚从中军大都督府回来。”
“陛下已经下旨,一阶下品灵米:血牙米、一阶灵植:玉蜀黍果实已经开始配给给军中将领了。”
“边军及禁军,三品及以上武官都能够有一定配额,前者有增益气血之功效,后者效果不亚于灵桃。”
“尉迟伯伯既是国公,视同从一品,又有上柱国(视同正二品),自然配额不少。”
程怀亮开口道。
“哦?”
程知节眼中露出了一抹异色,调侃道:“倒是让大老黑捡了便宜。”
“要不然,我那两个嫂夫人可不得让他住书房住几个月。”
“咳咳。”
程家三子忍不住咳嗽了声。
“对了,阿耶。”
“大宗正院已经下了通告。”
“梁王殿下刚刚被陛下下诏改封殷王,封地殷洲。”
“想来,吴王、齐王、晋王殿下应该也差不多要就封了。”
程处默、程处弼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一个是吴王卫将,一个是蜀王卫将,自然要一并前往开拓。
“嗯。”
程知节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哪怕李恪前往身毒就封,却也离长安有上万里之遥,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面,总归是骨肉亲情割舍不断,难免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