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顾棠歇了心思,不再往下打听。
好歹上辈子也沉迷过几年网文,按照网文套路来说,通常这种神秘古怪的人,一定大有来历,然后身后还坠着数不清的麻烦。
啧!
可惜了她那十张油饼!
她可不想与这种人扯上关系,还是另找人吧。
目光落到头还在地上埋着的三人身上,顾棠心中一动,问了一句:“多大了?可会什么手艺?”
“……我们仨是一家的兄弟,小的最大,今年二十有五,左右两个是我二弟三弟,一个二十有三,一个二十有一。”中间为首的乞儿颤声说道。
说完这话,他顿了顿,语气变得苦涩:“至于手艺……姑娘说笑了,我们这样的人,模样丑陋,腿又残缺,哪里会什么手艺?
只早年的时候,跟着街边的卖艺师傅学了几句唱词。到了十七八岁上下,嗓子便没有以往清亮,师傅便弃了我们,后来便做了乞儿。”
顾棠双眸一亮:“听过说书先生说书吗?”
“听过。”
“会说吗?”
“……不会。”
“不会没关系,嘴皮子利索吗?脑子好使吗?若是有人教你们说一段,能记住、能说出口吗?”
跪在地上的三人浑身一僵,心中浮现一抹激动,为首的那个更是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能!小的兄弟三个长的丑,腿脚又不利索,早些年能得师傅看中,就是因为小的三个学什么像什么,词又记得快。”
顾棠笑了起来:“我这有份活计,得能说,还得能豁得出去脸面,就跟那戏台上的戏子一样,演出戏给外人瞧。”
三人激动的又磕起了头:“小的们能做!扮丑叫骂说笑,小的们什么都能做!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小的们不讲究这个,只要能吃饱穿暖就成。”
“你们若是能做的来,何止是吃饱穿暖,说不得还能挣些银子回来,能挣多少,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三人一边磕头一边应下:“我们做!我们做!姑娘,您雇了我们吧……”
顾棠丢下一串铜子:“拿着这些铜子,找间客栈好生搭理一番,明儿巳时末在长安茶馆外等我。”
说完这话,顾棠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转身便走。
三人齐齐抓住地上的铜子,抬头看向顾棠远去的背影,瞬间红了眼眶。
看了眼已经昏过去的独眼,三人急忙爬起来,趁机往西跑。
“前面胡同东拐,直走就能离开这边,我记得哪里有家便宜的客栈,咱们就住那。”
“成!但咱们得先去一趟咱们藏东西的地儿,将咱们藏的铜子拿出来,好歹弄身干净的衣裳穿,明儿要去见姑娘,得讲究!”
“对对对!赶紧赶紧,趁着独眼没醒,咱们拿了铜子赶紧离开这!”
……
回到街上的顾棠,又去那家油饼摊买了两张油饼,顺便打听了一下附近有没有院子租。
这一问还真是问对了,油饼摊夫妻俩住在南边的胡同里,那里有好几家空院子,一直找不到租客,夫妻俩让顾棠只管去问,这个季节,租金不会贵的。
顾棠谢过夫妻俩,沿着他们指的路线往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