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全球学者开放。
一共5000个听众席,提问交流席得预先向石溪分校申请。
石溪分校审核之后,才会给你开通相应的权限。
在经过了过去一个月时间发酵。
关于孪生素数猜想学术界已经逐渐取得了共识。
那就是林燃的证明从原则上没有太多问题。
但是还有一些疑点,需要林燃亲自解释。
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是eh猜想,eh猜想被林燃给彻底证明了。
丘成桐直接在水木的工作群里说:2022年的菲尔兹奖得主其中之一就是伦道夫。
直接下结论了。
因为eh猜想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和很多数论方向的问题息息相关。
在简中互联网上,林燃说家喻户晓毫不为过。
“大家能听到吗?”林燃问道。
石溪分校的行政工作人员回复道:“声音ok。”
“好,那我就开始了,今天主要是仔细给各位讲解一下我的证明。
其实在eh猜想证明结束之后。
孪生素数猜想被彻底解决就没有了障碍。
因为这个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我们最开始的eh猜想。
它提供了素数在算术级数中的强分布估计,允许我们将分布水平从n^{1/2+\epsilon}提高到n^{1-\epsilon}。
这个提升已经显著减少了筛法中的误差项。
基于gpy筛法的改进版,我引入了多维权重函数,优化了素数对的计数,确保主项超过误差项。
我们再往前追溯,其实是l函数零点关系”
整个学术会议持续了足足三天时间。
来自全球做数论的数学家们轮番提问。
林燃一一解答。
最后林燃说道:“我相信大家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
关于孪生素数猜想,历经120年的时间,1900年哥廷根的智慧闪光,在120年后的今天,终于得以解决。”
在zoom会议室里的米哈伊尔·柳比奇觉得有点奇怪。
不是,孪生素数猜想是哥廷根大学的数学家希尔伯特提出来的,现在不是我们石溪分校的数学家伦道夫·林解决的吗?
怎么你只提哥廷根不提纽约州立大学石溪分校啊?
这是什么意思?
1900年哥廷根的智慧闪光,到2020年石溪的发扬光大,这不是更恰当吗?
米哈伊尔·柳比奇感觉林燃话只说了半截一样。
他怎么都想不到,林燃对哥廷根的归属感要远强于石溪分校。
毕竟林燃公开履历里从来没去过哥廷根。
精神母校是哥廷根,这未免有点太荒唐。
其实还真是。
林燃此刻内心浮现的正是哥廷根大礼堂,一块块黑板被自己点燃,在大师们的见证下完成哥廷根神迹。
在这里,不过是又一次复述。
老实讲,半点感情都没有。
坐在别人别墅的三楼房间里,对着摄像头讲着自己早就烂熟于心的内容。
哪怕在互联网上,自己俨然新一代数学大师,华人在学术界的标志性人物,但对林燃来说,还是过于索然无味了。
在60年代阈值被拉太高。
来这里走个流程。
不过会议室里其他数学家不这么看。
林燃说完后,大家都从林燃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数学家的传承。
纷纷鼓掌。
从纽约到波士顿、从普林斯顿到洛杉矶、从巴黎到伦敦,全球的数学家在此刻都鼓掌为人类又一次智慧闪光而鼓掌。
“伦道夫,石溪分校诚挚的邀请你,担任我们数学系教授一职。”
米哈伊尔·柳比奇电话里的声音无比真挚。
准确来说,他们早就邀请过了。
米哈伊尔·柳比奇很明确的和林燃说过,转学来数学系,博士毕业直接给副教授。
而这次直接是教授了。
副也没了。
林燃坚定道:“柳比奇教授,我已经归心似箭,迫切想要回到我的祖国。
我的祖国数学事业发展需要我,我的心不在这里。”
米哈伊尔·柳比奇默然。
因为这很正常。
很多数学家都会选择回祖国。
“祝福你,石溪分校邀请你担任客座教授。”米哈伊尔·柳比奇接着说道。
“这是我的荣幸。”林燃说。
“华国数学家攻克世界级难题”
“华国23岁数学家攻克希尔伯特世纪之问”
华国互联网直接高潮。
各种新闻层出不穷。
华国宣传口
“确定了吗?”
“主任,确定了,林燃拒绝了所有国外高校的教职,要选择回国任教。
他在和燕大、水木、申海交大这些高校沟通过程中都明确表示了这一点。
他希望高校能够帮他安排回国的航班,因为现在机票不好买。
至于具体去哪所高校工作,他还没给准信。”
“这是好事啊,必须得约个专访。
华人顶级天才选择回国任教,凸显国内科研环境有所改善,对人才吸引力正在日益增强。
在当下这个环境下,这样的宣传是非常有必要的。
让赵社长那边准备一下,由百花社亲自采访他,出一期节目。”
在当下这个妖魔化华国的节点,华国顶尖人才选择回国。
这绝对是值得大书特书的一件事。
华国的宣传口敏锐意识到了,这是难得的良机。
直接上百花社。
毕竟林燃人在国外。
采访也只能通过远程访问的方式进行。
“林博士,您好,我是百花社记者彭倩,您这边能听到吗?”彭倩说。
林燃:“能听到。”
彭倩:“很荣幸有机会专访您。
我想请问您成功的秘诀是什么?能在如此年轻的年龄,做出如此惊人的成果。”
林燃不假思索道:“天赋,数学需要努力,但更重要的是天赋。
没有天赋,你再努力也没用。”
彭倩接着问道:“我在16年采访当时同样因为孪生素数猜想而名满天下的张益唐教授时,他说:尽管华国数学研究的整体水平跟欧美、霓虹等国仍有差距,但年轻一代数学家将来大有希望,只是他们需要更多挑战性的思考。
他觉得华国留学生有个问题,他们很少提问,但阿美利肯学生就没有这方面顾虑,他们发言特别踊跃,敢于说话。华国学生顾虑太多,总是怕一开口就说错。可是做学问有什么对错呢?
对此您是怎么看的?”
林燃说:“我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是和做数学的人口有关,华国经济发展起来的时间不长,在数学方面的积累不够。
以华国的人口密度、对教育的重视程度以及对数学的重视程度,我们在数学研究的整体水平追上欧美只是时间问题。
莫斯科在数学上超过英格兰花了两百多年。
从欧拉去莫斯科开始算起,以柯尔莫哥洛夫30年代建立的概率论公理化体系作为反超节点,花了整整两百多年呢。
我们这才哪到哪。
慢慢来吧,数学是一个静待开花结果的过程。
我知道大家都喜欢天才的故事。
喜欢像陶哲轩,13岁imo金牌,21岁普林斯顿博士,24岁当数学系教授。
又或者是我这样二十岁出头,半年时间接连发表顶级刊物,解决世纪难题。
但当数学作为一个整体的时候,我们要去讨论一个国家的数学研究发展如何的时候,我们需要有足够的耐心。
那会更像是小平邦彦的故事。
小平邦彦写的《惰者集:数感与数学》里说
‘在证明定理时,数学家并没有察觉自己的数感发挥了作用,因此会以为是按照缜密的逻辑进行了证明。
其实,只要用形式逻辑符号去解析证明,数学家就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因为这样最终只会得到一串冗长的逻辑符号,实际上完全不可能证明定理。近来经常听到人们在讨论数学感觉,可以说数学感觉的基础正是数感。所有数学家天生都具有敏锐的数感,只是自己没有察觉而已。’
到了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习惯于菲尔兹奖经常能够看到华国人的身影,不再像现在这样,华国出现一名菲尔兹奖得主就值得欢呼。
我们会习惯于,国际数学家大会没有华国人的身影,就不能算完整。
这样的现象不是突然出现的,就像数学家基于数感,是长期培养出来的数感,而不是什么天赋,这样现象出现的时候,其实是基于华国长期的发展,而不是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天才的闪耀。”
彭倩人听傻了。
就年轻数学家面对这样的问题,一般都回答的很浅。
她没少采访数学家,数学家谈到数学就兴致勃勃,谈起其他其实是不擅长的,或者说不了解的。
但林燃讲的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了,是很符合老中想要宣传的内容。
一来解释了华国前沿科技为什么还没突破,因为时间没成熟。
二来解释了,未来哪怕华国数学研究赶上了,不是天才的功劳,是华国作为一个整体的功劳。
作为百花社的资深记者,彭倩看向林燃的眼神一下就变了,她心想这家伙不会是想走学而优则仕,想走11g的路子吧?
“而且我觉得很多时候慢就是快,快就是慢。
我是很快就做出了大成果,但外界看不到的是我的努力和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