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巡查司的人，专门查案。”

刘胖子哈着腰，“我们几个是本分要饭的人，向来不招惹是非。”

正说着，两人闯进了院子，实在是瞒不住，老霉头就摆在墙角。

他俩两大步跑过去，“这是什么？”

“一个老伙计——”我显得底气不足。

一个差哥上前要去撕道符，“我先看看长什么样！”

“别别别。”刘胖子上手拦住，“使不得，老伙计正在睡觉，这家伙脾气可大了，可不能把他吵醒。”

差哥弯腰仔细观察老霉头面部，“我看这家伙虎牙可大了，跟死者的伤口有吻合之处。”挥挥手，示意我，“你把他叫醒，我问他两句。”

我随即翻了个白眼，他娘的，让我把它叫醒，好不容易让它睡，现在让我把它叫醒。

“都说了——”我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它醒不了，睡得可死了。”

旁边的那位差哥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了老霉头身上，“喂，醒醒！”

老霉头的整个尸体摇摇晃晃，险些被踹倒。

“还挺硬！”两个人嘟囔着，“把他抬走，交给上头处置，咱俩算是交差了。”

我们眼看着老霉头被抬走，却不敢反抗，毕竟这里是土地庙，不能明着来，要不然会连累梁子和左秋明，搞不好得罪了这两个，天亮又会招来一大帮巡查司的人。

说来算他俩点子背，人家都是面朝上抬人，这俩人偏偏抬反了，没走多远，一枚铜币落在地上，滚到了我脚下。

我把铜币捡起，上头全是粘液，和刘胖子对视一眼，“应该是老霉头嘴里掉出来的。”

我俩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赶紧回了院子，把门杠上。

“老霉头可不好对付——”刘胖子在门后喃喃道，“连八眉道长都拿它没辙。”

“咚咚咚——”木门快被踹烂，门外的人像是非常着急，“救命！”

“谁！”我趴在门框边，轻轻拔出匕首。

透过门缝看到是差哥在门外发抖。

“怎么办？”刘胖子问我，“开还是不开？”

“开吧！”我拿着匕首在门后等待，“咱不能见死不救。

刘胖子猛地把门闩拿下，木门被外边的人推开。

出现在面前的人已经不行了，差哥嘴里含着一口血，嘟噜嘟噜的说不出话。

他就站在门口，我们不敢靠近，等他缓缓侧躺向一边时，老霉头居然出现在他的背后，额头上还挂着道符，生生的把差哥的后脑勺咬下一块。

不远处还有一具已经被咬死的尸体。

“关门！”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