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没?”老板娘声音很小,隔着围墙喊道。
“你这么小声,别说睡觉的,就算醒着的也听不到啊!”我将她推到一边,一条腿跨在土墙上,感觉这样好舒服,“这院子里杂草丛生,哪像住着人的,你不会找错了吧。”
“应该是这里,年前我来过。”看老板娘的反应,不是很确定。
“胖胡——”她又叫道。
“哎呀,别叫了,这样不是办法。”我虽然腿脚不方便,可还是努力往上爬,以显示到了大半夜我浑身仍然有使不完的力气,“咱得进去敲门!”
老板娘有些着急,尝试着同我一样往上爬。
“你傻呀!”我悬在墙中间,“咱俩进去这么多人干啥,我一个人进去,回头给你开门不行吗。”毕竟我是干过盗墓的,这点经验还是有的,这叫开山通水,“你只管在下面托着我点儿。”
老板娘慌忙跑到我臀下,双手托住。
“哎呦——”一阵疼痛,“你摸错了地方,托屁股就行,干啥非要摸的这么靠前。”
我回头看时,老板娘已羞涩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仍然嘴硬,“男女有别,又没听说过,谁知道哪是哪!”
我心中暗喜,说这话可没人信,不清楚哪是哪,那儿子都这么大了,当初是怎么生的。
“切——你说你不懂?”我调侃道,“那你说说刚才你摸到了啥?该不会以为我出门裆里别了俩卤蛋当盘缠吧!”
她早已不搭理我,寻着墙头摸到了木门边,轻轻一推,那门居然开了。
“门是虚掩着的。”她小声告诉我。
他娘的废了老劲,居然没锁门,说来也不奇怪,里头荒凉一片,根本不会招贼。
我从墙头滚下来,拍拍身上的土,随老板娘进了院子,她正停在刚进门的地方。
“怎么不进去?”我说,“不敢了?”
她拨动着面前的草,满脸的不相信,“我之前来的时候不是这样。”
“你看这里哪像住人了!”我撞着胆子走在前头扒开一条草路,“你儿子可真会找地方玩,不过这里捉迷藏得劲儿。”
一直领着老板娘到了堂屋门口,她躲在我的一侧,这回我来敲门,笃笃笃,“胖胡——”
几乎在我敲门的同时,门被推开了一条缝,老板娘旁边被杂草盖住的窗户口里射出一片光亮。
“我擦,还真有人住。”我心里一咯噔,老板娘随即抓住了我的胳膊。
气氛很是诡异,屋里头只亮了光,却迟迟不见说话声,我俩悄悄转移到窗户的地方,朝里望,透过破烂的窗户纸,里头是一盏油灯,闪烁不停,像要熄灭。
房间里除了一盏灯之外,没有发现人影。
没有人,是谁点的灯呢,我心里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刚才门被推开,氧气大量涌入,才使得油灯点燃?不对,这也得有火源呀。
如果胖胡和赖明在没有氧气的屋子里住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