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挺好的,至少咱们兄弟仨还有完整的高中回忆,放心吧,以后你去到哪儿,我和林时都回去找你玩的!”high少勾住古仁的肩膀,用力地拍拍,露出经典的义气豪天的表情。
“林时……林时他是不是和慕慕同学闹别扭?在下看来,林时倒是成了今天的禁忌。”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吵架了吧。”
“你今天倒是很细心,呵不,应该说,你对女孩子都很细心。”古仁的目光带着些许赞赏。
igh少嘴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傍晚的街道多了许多归家人,刚刚亮起的路灯打在每个匆匆赶路的人们身上,同时也打在high少的身上。俊美无俦的脸一明一暗,光影交错,那苦涩的笑容使初现成熟棱角的俊脸散发着落魄浪子的魅力,颠倒众生。
“这就是绅士!”high少骄傲地扬起手一挥,“本来呢,慕慕是不需要我这么细心体贴的,可她和林时又在冷战中,又是林时放在心尖儿的人……这种非常时期只能由兄弟我罩着了。”
这只是high少心里话的一部分,不仅仅是因为这样。他和白慕时并不十分相熟,他们是在两年前,白慕时刚刚回到果定镇的时候认识的。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亲朋好友,只有活在所有人嘴里的已经不在世的时苓奶奶,对于这个只身一人回来糖果屋生活的女孩,留给high少的印象是冬天的暖阳,黑色的长衣,沉重的行李箱,清秀脸庞上万年不变却恰到好处的标准笑容,还有那一声清溪般清冷的声音“你好,我叫白慕时。”
所有的具象都汇聚成了一个人,一个把自己装在硬壳里的坚强女孩。他之所以坚持要去和白慕时接机,是因为不想让白慕时一个女生在机场候着,他不想别人看见她单薄地站在人堆里,身边连一个助威的都没有,他不想她看着别人三五成群欢声笑语,她自己却一人默默等候,更加不想能让白慕时绽放开怀笑容的哥哥觉得妹妹是孤单一人生活在果定镇,瘦小的身影是那么的孤立无援。
在一定程度上,high少和林时一样的心疼这个故作坚强的女孩,但high少要比林时更为了解得细腻。
可以的话,世界上没有一个小孩愿意坚强到自己可以顶天立地。
igh少回到家,一个优雅窈窕的身影似乎已在门前等候多时了,眼前的女人虽然保养得很好,可是依旧挡不住岁月硬是要在皮肤上刻下的痕迹,长着细微鱼尾纹的眼睛似乎有话说。
“妈妈,你有话和我说吗?”high少换好鞋,搂着妈妈往屋内走。
优雅的女人不失华贵雍容,举手投足都散发着贵气,这是原生家庭带来的气质,似乎天生就是贵人,“小海,是这样的,爸爸常年生活在国外,我们一家人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聚到一起,爸爸想让我们搬过去。”
igh少脚步一顿,眼神失措:“妈妈……我……我这不是还要高考么?”,好艰难地开口说出几个字,想到刚刚回来的路上古仁说的话,就照样搬出这个看起来稍微有说服力的理由。
“这个……你爸爸好像不太想让你考国内的学校。”high少妈妈的神色充满了为难,也伴随着无奈,“你是不是有个同学叫白慕时?”
igh少的眼里满是惊讶:“妈妈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从未在母亲面前提起过慕慕,也从未带过慕慕到家里玩。
“她妈妈是爸爸的合作伙伴,她妈妈似乎也有这个意思。”
也有这个意思?两个消息的冲击有点大,high少还来不及调整过来。白慕时的家庭,high少一直都认为那是白慕时的一个死结,她不愿意触碰,不愿意解开。这是第一次,除了时苓奶奶之外,白慕时的另一个亲人闯入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