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会有的。”邓布利多说，“你的衣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钻出来。”

里德尔的衣柜此刻正在传出微弱的咔哒声，像是有一群螃蟹想要从紧闭的柜门里钻出来。

“把门打开。”邓布利多说。

里德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打开了衣柜的门。

挂衣杆挂着几件破旧的衣服，最面的隔板放着一只硬纸箱，发出咔哒咔哒动静的就是这个纸箱。

在邓布利多的要求下，里德尔不情愿地把箱子拿了出来，然后看都没看地就把里面的物件倒到了床。

这是一堆平常的儿童玩具，一个游游线拉盘，一只银顶针，一把失去光泽的口琴。

离开箱子后，它们不在晃动了。

“你要把这些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并且向他们道歉。”邓布利多说，“我会知道你有没有做，我还要警告你：霍格沃茨是不能容忍偷窃行为的。”

“知道了，先生。”里德尔用一种干巴巴的语气说。

“我还以为你对谁都不会生气呢。”科恩说。

“不展现权威，汤姆会认为你和那些被他欺负的人一样，他不会归还那些抢来的东西，同样也不会向那些孩子道歉。”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教育并不总能改变一个人，但我们又没法直接了当地去认清一个人未来的样子。”

“如果换个态度，他就会变好吗？”哈利问。

“他这时候十一岁了，正是三观朝一个方向不回头地猛长的时候。”科恩挑眉道。

“即便是最完美的人，也没法确保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对的。”邓布利多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尽自己所能的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决定。”

在看完里德尔和邓布利多的最后一段谈话后，他们离开了这团记忆。

最后的谈话是里德尔对自己父母的提问以及他能跟蛇说话的事情。

里德尔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个巫师，而母亲是个麻瓜因为他认为如果母亲是个巫师的话，不可能会难产死在孤儿院门口。

虽然事实其实跟他猜测的正好相反。

而关于蛇佬腔的话题，很明显，里德尔憋到最后才讲似乎是想靠这个最奇特的本事把邓布利多镇住。

只可惜邓布利多非常平淡地说了一句“很少见，但并非没有听说过”。

里德尔看去有点失望。

离开冥想盆后，科恩和哈利重新站到了校长室的地板。

“你们刚刚听见了，里德尔在初次了解到魔法这一概念后的表现。”邓布利多给他们变出了两张椅子，自己则坐回到了办公桌后面。

“他接受的很快，而且……他好像已经弄清楚怎么用魔法了。”哈利皱着眉头说，“我在学之前还在被达利追着打呢，只有一些特别的情况才能用出来……”

“十一岁之前的我抢过棒棒糖。”科恩带着点抢先一步的骄傲说，“用我高超的魔法技巧。”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科恩……”哈利有些无奈地说。

“对于一个年轻的、未受过训练的小巫师来说，他的能力是惊人的完善与成熟，并且他意识到自己可以在某种程度控制这些能力科恩，我知道你也很厉害，但不用现在就开始用魔法拿我的橱柜里的糖果来证明这一点。”

邓布利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