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隆明目张胆站台叛党的行为引起了不列颠王室的极度不满,最近不列颠针对布兰森家族单方面的经济与政治制裁接踵而至,是报纸上经常被讨论的新闻。
手下的人抽着烟,露出陶醉的笑。
“一千金镑啊苏卡不列,一天能换三个女人,我要去东国最好的海滩,让那些淑女跪着给我”
众人跟着笑了起来,亡命之徒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管他什么议员,杀了再说。
这就是剃刀党虽然人少,却能在西威尔立足,令黑道闻风丧胆的特质。
“嘴巴都管紧咯,这事办妥了,跟头儿去东国过下半辈子,就算学院也拿我们没辙”
他说着说着,嘴巴又迅速合上,眼神冷冽的看向带着奎恩走来的下属。
下属对他做了个手势,这是只有帝国军人才能看懂的联络暗号,意思是‘猎物上钩’。
苏霍鲁科夫稀疏的眉头拧在一起,不满的呵斥道:“苏卡!不是说了,业务先停一下么?”
眼看大事将成,苏霍鲁科夫已经没有耐心再放贷了,反正干掉一个议员,参与者都要撤离,哪有时间再去收债。
“这不怕死的要借一笔大的。”
那手下让开位置,看清奎恩容貌后,苏霍鲁科夫紧皱的眉松开些许。
他有印象,这是很能赌的那个数学家。
“谢尔比。”奎恩丢出假名。
没听过这号人物,几人纷纷站了起来,苏霍鲁科夫吸了口烟,饶有兴致的问:“你要借多少?”
“一千金镑。”
“做什么?”
“发财啊,赚了钱去东国最好的沙滩,让那里的淑女陪我一起原神启动。”
虽然听不懂‘原神启动’是什么,但几名剃刀党人还是很认可的点头,有品位的。
对于帝国人而言,纸醉金迷的东国就是大洋彼岸的耶路撒冷。
苏霍鲁科夫低着头,上斜眼看他:“我们利息很高的”
“但我赢的快。”
“借不了那么多。”
“我刚刚才赢了一千金镑。”奎恩像愣头青,高傲的说:“能接受五分利,一晚过后这座城市将诞生一名新的富翁。”
“你要进二楼的包厢啊。”
“不然我借钱做什么?”
苏霍鲁科夫微微眯眼:“知道我们是谁?”
“剃刀党嘛,不还钱杀全家。”
“.利息六分,明早就还。”他顿了顿:“先借一百,你去再赢一次给我看,能赢,晚上我给你做担保人上二楼我和教父先生的关系还不错。”
“随意。”
“等着,我拿钱给你。”
苏霍鲁科夫也不墨迹,转身进入厕所,一脚踹开倒数第二个隔间的门,嫌弃的与门内正在蹲坑的无辜客人对视片刻,侧侧脖子示意他滚蛋。
苏霍鲁科夫光头上的重刑犯疤痕会替他说完,蹲坑的倒霉蛋连屁股都不敢擦,讪笑的提起裤子跑路。
“冲水啊,苏卡.”
隔间太臭,他将嘴里的烟丢进去,在门外捂鼻子等臭味被烟味冲散。
他在等待时间开始思考,在多年的放贷经历中,出借一千金镑也没有几次,需要慎重.那家伙刚赢了一大笔钱,先把一百金镑收回来不成问题。如果真的有那高超的赌术,让他试一试也无妨就算赔掉了明天也能堵着他,让他把钱再一点点赌回来。
就是不知道黄金之风能容忍这种赌技高超的家伙在赌场里待多久
或许是涉及的钱太多,不妙的预感始终盘绕在苏霍鲁科夫的心中。他走进隔间,撬开了马桶上方的一块砖,里面是沉甸甸两大包袋子,他取出一袋,心不在焉的思考回忆。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他.
罗恩王国流行的打扮,给人严肃感的中年人,黑衬衫.应该没有。
对了,他一直在教他的同伴。一个在赌场里戴墨镜和帽子的小矮子.
帝国的宣传口经常用“滑稽的矮子”来奚落南方,但矮归矮,那家伙和布兰森家的女孩身高还挺像,苏霍鲁科夫对目标记得很清楚。
女孩
刚刚在门口时,是不是有个女孩在和谁大庭广众下亲吻?
自己为什么没注意到?
苏霍鲁科夫的眼眸猛地一颤,超凡者的灵性终于让他回过神来,外面有点太安静了!
苏霍鲁科夫沉默的将装满金镑的袋子放回原位,摸向口袋准备取出弹簧刀,去外面看看什么情况。
他是骑士,这把刀在【骑士不死于徒手】的特性下能割开钢铁。
咦,我刀呢?
苏霍鲁科夫诧异的转头,而迎接他的,是奎恩毫无感情的目光。
两人近在咫尺,他完全没察觉到这个幽灵般的杀手是何时靠近的。
苏霍鲁科夫的小腹前方,奎恩轻描淡写地单手挥刀,被盗走的弹簧刀“刷”的弹出,昏暗的厕所隔间内烟头还在地上燃烧,烟雾弥漫,血液如激溅的鲜红线条从他腹部奔涌而出。奎恩的速度太快,俩人隔得太近,苏霍鲁科夫根本没有反应时间,下意识格出双手试图将奎恩推开,然而这是毫无意义的挣扎。
肠子,胰脏,肺腑,脾短短一瞬间,奎恩随意又快速的捅着刀子,手如残影般在这名大汉魁梧的体格上扎了十几刀,身体还游刃有余的躲开喷涌而出的鲜血。
金碧辉煌的赌场厕所内,“滋啦”的声音,像是自来水管被人拧开了,大量鲜血从隔间的门内直溅到对墙上,奎恩已经绕到了他身后,一手提着他的头,一手握刀从背后按进去。
左胸,极剧的痛苦在告诉苏霍鲁科夫,刀刃已经贴住了他的心脏。
砰的一声,他踉跄的跪在安静的厕所内,已经支持不住身体的苏霍鲁科夫侧眼望去,手下几人的尸体在厕所门口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已经没了任何动静。
腹部的血液越喷越快,在他的眼前触目惊心地蔓延开来.他听见那“数学家”漠然的声音:“序列九,骑士.刀子拔出来,你应该能活。呵,前提是不插进心脏。”
苏霍鲁科夫双臂颓然的想要堵住伤口,血浆却怎么堵也堵不住的从指缝中溢出,“你你.”
“来,慢慢说,但要快。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打算对布兰森家的大小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