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大恐怖！！

直到临死之间，南怀瑜的口中还喃喃的念叨着这三个字。

大恐怖！

这话听在普通人或者说，实力不够的凡人耳中，只是觉得心中一紧，但是听在那些修为已经到了一品的强者耳中，却都神色凝重。

因为，在他们的感知中，世界，似乎不一样了。

隐约间，似乎有什么莫名的未知的东西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一般。

太安城，张府，涌春园

张巨鹿坐在亭中，静静的望着那平静的水面，陷入了沉思。

春神湖一役，儒家新圣赵珣一举灭杀了道佛两教数百名下凡的仙人，这也就罢了，最让他在意的反而是那道从国子监射出的七彩光华，以及随之崩溃的阁楼。

石渠阁。

据说那是赵珣在上阴学宫里，亲手搭建的，赵珣离开之后，并没有将那座山谷封闭，于是那座小山谷便成为了儒家朝圣的地方，许多读书人都涌入了山谷之中，甚至进入石渠阁中瞻仰。

进入石渠阁后，一些境界高深的儒修赫然发现，这石渠阁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简陋，但竟然内有乾坤，似乎隐藏了一个极为晦涩的阵法。

利用这个阵法，可以沟通和转化天地之力，儒术修行，对天地元气并没有什么要求，但是在石渠阁中修炼，却可以更好的蕴育才气，可以说，那个地方是儒术修行的圣地。

也正是基于此，张巨鹿才会亲自前往石渠阁，并成功的将石渠阁复制到了太安城国子监。

当然，他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愣是凭着超人的直觉，在国子监将石渠阁一比一的复制了出来，尽管效果不如原版，但好歹有些成效。

可他没有想到，远在春神湖的赵珣，竟然可以隔着千万里的距离，一语控制这个石渠阁，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当然，他更多的担心还是在于，春神湖之役，对于他的计划有什么影响。

身为离阳王朝的首辅，他是有着崇高的理想的，大兴科举，让平民子弟也能够通过读书入仕，通过各种手段，压制传统的高门大阀的势力，拓宽底层的上升通道，让这个世界变的更加的公平。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理念，冥冥中契合了儒术的核心理念，所以他的儒术境界增长的极快，也正是通过自己的儒术境界的增长，他确定了，赵珣这位儒家新圣的理念与自己是契合的，这让他很高兴，但同时，作为一个政治家，他也很清楚，赵珣的横空出世，侵犯了太多人的利益，这其中甚至包括儒家自身。

如何平衡这其中的关系，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只是，赵珣行事太过肆无忌惮，事情发生的太快，结果又太过惨烈，这让他开始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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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襄樊城，靖安王府，澄碧院，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