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初看只是好奇,过了半晌,望着一具具充满力量、强壮的古铜色肉体,他有点不好意思继续欣赏。
扛着风雪,雄兽们越练越热,兴奋的时候脚一踢一抬,不经意间漏出黑茸茸的东西。
别说其他族兽人,就连羱族部落,至今不是所有兽人都习惯往兽袍里加一件短裤的,他们还没什么遮羞的意识。
霍铎尔也发现了,脸一黑,沉默寡言地将余白带回屋内。
“外头冷,坐下来烤火。”
余白“噢”一声,手心放在膝盖上交叠,坐姿端正乖巧。
蛮大咧咧地岔开腿坐,屁股刚沾椅子,就被霍铎尔踹了一脚。
“霍大,什么意思啊?”
蛮捂着脚踝,一脚下来给他脚骨都踹红了。
霍铎尔:“坐好点。”
蛮嘶一声,把岔开的腿并好:“这样行了吧,哪来那么多规矩,原来大伙儿都那样坐啊。”
余白抿唇一笑,蛮也笑了,腿倒是并得更规矩,不该漏的一丝不漏。
交谈片刻,余白发现蛮时不时挠手指,他和貅的手指明显红肿,一看就是起了冻疮。
“有辣辣根么?”
蛮:“什么辣辣根?”
余白稍微比划:“土黄土黄的块状根茎,味道很冲。”
貅:“有的。”
羱族的阿长负责给他们运送物资时,香料里就有一种余白说的辣辣根,
貅找了两块辣辣根出来,余白从随身带的布包取出一把小石刀,将土姜切成片后,分别递给蛮和貅。
“你们手上生的东西叫冻疮,用辣辣根的汁水涂抹,可以起到一定的缓和的效用,如果受凉感冒,也可以煮成水喝。平时最好注意保暖,不要仗着身强体壮就不把自己当回事。”
蛮和貅听得一愣一愣地,最后按照余白的话往手指上涂了辣辣根的汁水,果然舒服不少。
蛮对他更是好奇:“白,你还有没有兄弟姐妹啊?亚雌兽也行。”
余白:“怎么了?”
蛮:“给我介绍一个呗,看霍大和你这样,好像找个亚雌兽当兽侣还不错。”
余白实诚地摇头:“没有。”
蛮遗憾道:“可惜。”
还想再说点什么,收到霍铎尔投来的目光,很快敛起神色,正经地加入汇报工作,和貅分别向霍铎尔详细说明族里这几年的变化。
余白坐在一旁像个专注听课的学生,有时候冷了,他就撩起围脖把脸罩住,有时闷了,就扯下毛绒绒透几口新鲜空气。
轮到貅开口的时候,蛮捕捉到余白的小动作,朝他咧嘴挤眉,脸上的图腾也扭来扭去的,没一丝正经。
蛮明明生了副凶恶可怕的样子,余白愣是被对方逗笑了,几双视线齐齐望着他,他脸红地低头,将笑意咽回肚子。
霍铎尔一顿:“时候不早,我先带白回去。”
貅:“霍大,不留下来和我们吃一顿吗?”
霍铎尔:“夜里风雪更大,白不能在外头待太久。”
貅站起来:“我送你们。”
蛮搓搓手:“我也送送霍大和白。”
霍铎尔抱起余白渐渐走远。
从蛮和貅的角度看,他们霍大怀里的亚雌兽是真的乖,走就走了,还抬手跟他们挥挥,也难怪霍大一颗冷硬的心肠化成水了。
余白下巴搭在霍铎尔肩膀,直到望不见身后两个雄兽的身影,这才放下挥挥,做拜拜姿势的胳膊。
行至半途,雪花几乎打在脸上。
霍铎尔始终没说话,快回到家时余白发现了异常。
他尾巴似的追在对方身后,霍铎尔回头差点踩到他,及时把人捞到腿上放着。
“白,你是不是嫌我话少,不会逗你开心。”
余白惊讶:“怎么这样想?”
霍铎尔沉默,余白再问,对方却不再开口。
这一口解释不出几个字的兽人大半夜的把他舔醒,没等他睁眼,便差点被一身蛮力撞到床头。
他捂着肚子,可怜兮兮地。
霍铎尔目光暗涌,摸着他的腹部,把他抱起来。
余白嘴上说肚子要破了,湿湿的眉眼被霍铎尔亲吻,怜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