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搞出来的事情不少,现在还有很多后续影响。
所以开年进入朝堂后,谢文彦暂时就没想着搞事情了,他打算好好利用进入中书房,也就是乾元帝的专属秘书部门机会,好好了解下如今的朝堂核心势力。
毕竟他有上辈子的记忆,但他前世入朝时间,是在几年之后。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这辈子因为他的出现,又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变化,如果不好好了解时事情况,他迟早要栽跟头。
谢文彦绝对不允许自己犯这种错误。
暂时不搞事情,他最近时间不少,下职去接赴宴的夫郎回家,并不耽误什么。
何况他不出来溜达,怎么钓鱼?
他可不相信大皇子会因为唐家这次吃瘪,就把对付他的小心思收起来,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比较好。
就这样。
谢文彦每日下职后,不是去街上溜达一会儿再回家,就是去接赴宴的夫郎,以及同去宴会的谢家兄弟姐妹们。
钓鱼的效果还没出来,不出意外,他和夫郎恩爱很是羡煞了京城的官眷们。
京城不是没有恩爱的夫妻或夫夫,但像他们这般高调腻歪的却是少数,因为规矩所限,大多感情表达都比较内敛。
乔玉景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可夫君想钓鱼,他自然要配合。
再说了,他心底也是很享受这种与夫君秀恩爱的感觉。
因为他不能保证夫君日后是否会变心,见识过太多世态炎凉,他现在就是想着及时行乐,夫君的宠爱能享受,就好好享受。
不然将来夫君变心,这些好处留着过期作废,多亏!
夫夫俩默契十足,可劲儿的经常出门赴宴晃悠,给背后之人创造机会。
而经过仔细观察后,最终确定了想算计他们的目标,就是郭首辅的嫡出公子……郭明熙。
其实开始,他们并不确定。
乔玉景虽然多次在赴宴中碰到郭明熙,但这并没什么奇怪,因为对方是首辅家的贵公子,出来参加宴会很正常。
就算是郭明熙主动找他闲聊,也没什么问题,因为同样是京城才情闻名的哥儿,乔玉景和对方在闺中是有些交情的,甚至还不错。
毕竟有才华的人,虽容易文人相轻,但也容易惺惺相惜。
郭明熙除了痴心大皇子,在感情上有点糊涂外,其余方面都很优秀,活泼不失礼节,处事落落大方,还恩怨分明。
总之,京城第一公子的头衔,绝对是名副其实。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被他们发现破绽!
—
原因是这一日。
谢文彦照常在下职后,去接赴宴结束的乔玉景回家。
郭明熙在他们夫夫见面时,正好也从宴会主人的府中出来,主动上前打招呼。
“见过谢大人。”
郭明熙先是礼貌地向谢文彦行了个礼。
就看向乔玉景,熟稔打趣笑道,“玉景,跑那么快作甚!知道谢大人在外面等着你,但也没这般急的,连荷包掉了都不知道。”
说罢就将刚才捡到的荷包递过去。
看上去,就是很正常捡到东西追上来还的模样,没什么特别,也没和谢文彦多说话,很是恪守礼节。
乔玉景敏锐察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找不出来问题。
他也只能笑着道,“是我粗心了,多谢你明熙,还好是你捡到了我的荷包,不然这等私物落在其他人手中,还不知得添多少麻烦。”
“你我相识多年,何必客气?真要谢我,日后就多多邀我一起玩耍,自从你成亲后,咱们谈事论调的机会就少了,和那些榆木疙瘩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郭明熙抱怨道。
乔玉景的容貌虽然没他出色,但才情却是整个京城唯一能与他并肩的哥儿,以前每次宴会,他们俩若碰见,都少不得一番交流。
说不上闺中密友,却也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好,改日我请你喝茶。”
乔玉景点头答应。
郭明熙很高兴,“那就这般说定了,改日再见。”
说罢挥挥手。
就带着自己的丫鬟小侍走了。
谢文彦全程站在旁边没插嘴。
等坐上马车,看见乔玉景思索的神情,他才开口询问,“夫郎为何皱眉不展?”
“夫君,不知是否我多想了,刚才我总觉得郭明熙哪里不太对。”
乔玉景想想,还是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他们如今处境危险,有什么想法还是直接跟夫君说出来为好,免得误会坏了大事。
谁知谢文彦闻言便点头,“郭明熙确实不对。”
“此话何解?”
乔玉景正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