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玉一下没忍住哈哈笑起来:“哎呀,我那是策略叫法,我要说你是我男友,她们就会膈应,要说是老公,那我可能就脱粉了!我一直主打一个单身、高级、品质女主播形象,不能说恋爱就恋爱的!再说,反正谁都不认识谁,最终还是以赚钱为主,说你是兄弟的话会保留一些幻想空间,下次直播人家还会来!”
“谬论!”荣善衡嘟嘴,把脸偏一边,少有的赌气:“不是有那种 cp 粉吗?”
“喔吼,我们衡衡还知道 cp 粉呀?”杨之玉笑得谄媚。
荣善衡不和她理论,闷头吃饭。
她又说:“明星、电视剧啥的可以磕一磕 cp,但是真人的话,总觉得怪怪的,反正我从来不磕真人,感觉一嗑就散。”
荣善衡微叹气,说既然这样,那就不让她们磕了。
但杨之玉知道,他生气了。他这人老爱生闷气,生气了也不争辩,也不试图说服谁,只自己慢慢消化。
吃完饭,杨之玉躺沙发上刷手机,刷出了黎潇刚发的几张美图,是她和父母的合影,三人穿着米白色的针织道具衫,父母坐在白沙发上,她则席地而坐,枕着妈妈的膝盖,还有两张是新中式的,穿着旗袍马褂,父母坐太师椅,她站身后如名门贵女。
杨之玉滑走,这女人最近吃了什么药?两年前的照片重新发圈刷一刷,文案又是感恩父母又是感谢生活,又是感慨自己多么幸运受到眷顾吧啦吧啦。她一贯的风格。
前段时间黎潇突然喜欢上在朋友圈讲家族史,文案一大堆,配上老照片,说家族根脉可以追溯到清末,说祖辈出了多少能人,从乡绅到总督,都能扯上关系。
看得杨之玉想闹革命。
自己也手贱,每次人家发非要点进去,不看不就得了,还非得看,又惹一肚子反感。
黎潇是擅长立人设的,而且总能在一个人设崩塌前给自己找新的人设,立好了就大肆宣扬,上到领导,下到收拾卫生大姨,总能苦口婆心阐述完自己的人设历史。
有一回老张说起她来,有点纳闷儿:“你说人设这么多,不会人格分裂吗?”
杨之玉回:“她需要人设支撑她生活下去,这比穿了件名牌衣服要紧。”
老张嘴一歪,说搞不懂,顺带问自己是什么人设?
杨之玉挠头,指了指老张桌上的一摞稿件、书架上满载的样书,还有保温瓶、降压药、小绿植,典型的文字编辑标配,又指了指远处的厕所,说你俯首甘为孺子牛,又摸鱼来又拉臭!
荣善衡已经收拾好锅碗瓢盆,见她依旧躺在沙发上,自己拉把椅子坐她旁边,问她想吃什么水果,他去切。
杨之玉明白这只任劳任怨的小狗需要抚慰,笑嘻嘻起身,坐进他怀里,与他面对面:“好啦,亲爱的,我错了。”
“你没错,你都对。”
“别这样嘛……”杨之玉像条蛇一样扭扭歪歪缠他身上:“我答应和你回老家还不行吗,我下次直播说你是我男朋友还不行吗?”
荣善衡托住她屁股和腰,眉心仍蹙着:“什么男朋友,叫老公。”
杨之玉嬉皮笑脸:“老公……老公公……”
荣善衡被气笑,啄她嘴唇,不一会呼吸急促,与她四目相对,渴求道:“我想做。”
杨之玉问在这里吗?椅子上施展不开吧?
他不管,他想做,做到天荒地老。
杨之玉拍他肩膀,让他取套。
他不,他要惩罚她!
他吻她,揉她,让她在挣扎中认命,杨之玉骂他魔障了,使劲推他,越骂他越起劲,修长手臂急转直下,手指越过丰满臀瓣,去探那谷中山涧。
只刹那间,杨之玉浑身收紧,轻轻哼了声,才知他“手”到擒来。
探入极为骨感,与酸胀不同,多了份锋利,收缩包裹迅疾。欲望在揉搓中愈发浓烈,她闭了眼,仰了脖子,半张半合的嘴任他索取。
片刻后,杨之玉搂着他脖子轻笑,说怪不得你都不碰辣椒了。
荣善衡耐心满足她,坦言自己最近十分注意养护手,指甲剪短修平,坚持抹护手霜,不碰辛辣的东西,洗菜做饭戴手套,实验器材也尽量少碰。
杨之玉听着入了迷,心想自己何德何能赚到这样一个贴心人,又怕这幸福很快失去,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就这一刻,荣善衡倏的抽走了,把她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