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索继续道：

“在我死亡前，我想对我的一个朋友说句话。”他看着镜头，认真道：“我知道你在看，感谢你这段时间带给我的帮助。是你赐予了我新的人生。但现在我突然觉得，应该给你一份忠告。”

“我们总是在追逐……追逐名与利，试图操纵自己乃至他人的命运。”

“但无论我们未来会走到什么地步，我们最终都会死去。”

“我突然发现，死亡原来是世界给予人类最好的礼物，因为它是如此的公平，不因任何人的身份而有所变化。”

“因为拥有死亡，人类的贪婪才会有终点。”

“因为拥有死亡，人类的邪恶才会有尽头。”

“因为拥有死亡，人类的生活才会有意义。”

“因为拥有死亡，人类的存在才会有光辉。”

说着莱索轻笑道：“我希望有一天，你也明白这点。那一切的功名都是虚幻，人生有些美好，更在那之上。”

“我不指望你现在就能理解，但在你追寻金钱的道路上，我希望你能经常想起我的话。”

“我是蝴蝶。”

“我是你们的朋友。”

“今天，或许会成为我最后的日子，也会成为我最璀璨最光辉的一生。”

“一路有你，一路有我。”

“莱索终将离开，蝴蝶永不消亡！”

在说过这话后，他便将镜头对准了窗外，飞机正在下降，一路下降……那地面的城市和远方的大楼已然接近。

然后，镜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看着这一幕，伊恩闭上了眼睛。

他长叹一声：“菲利……我的朋友。”

身边是詹姆佩利兴奋的语气：“他干的棒极了，多么煽情的话语……他会勾起无数人的眼泪，然后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这报道。伊恩，你负责精彩的打斗，而他负责极致的煽情，你们真是完美的金牌搭档。”

听着这丧尽天良的反馈，伊恩嘴角抿出笑意：“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是个人渣恶棍？詹姆佩利？”

詹姆佩利愣了一下，随后大笑：“你的良心这刻也升值了？不过没关系，我知道它会还降下去的。至于你的说法，没人这么说我……民众没有嘴，嘴长在我们的身上，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抱住伊恩道：“我是个混蛋，你也是，伊恩卡尔！”

伊恩轻轻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混蛋，拥有话语权的混蛋！”

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只有混蛋才能生存的更好。

我们都是混蛋，都是败类，都是人渣。

我们是这世界最恶心的蛆虫，是这世界最大的祸害。

所以……我们最终将遗害万年！

看着那黑暗的画面，伊恩喃喃着：“抱歉了，菲利，我的好伙计……暴风永不停歇，蝴蝶永垂不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