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地是谁的?”
宝音跟他对视一眼,然后指着自己。
“很不巧,是一部分是我的,一部分是官田,剩下才是附近百姓的。”
他挑眉,这人有点巧思啊。
宝音吐槽,“那块地靠近大河,本来拿了准备改成水塘试着种莲藕,正是养水塘的时候,结果出了这事。”
“着火时候没人注意,后来派人查到那里,什么证据都没了。”
她沉思着,咬住了递到眼前的橘子,“其实我怀疑是哪家钱庄所为。”
银行出事谁得利,那肯定非钱庄莫属。
也只有钱庄有那个条件,专心致志的破解纸钞的防盗措施。
这事就算抓不到证据,也能猜测出来。
只是光是钱庄,还没那么大胆子跟她对着干,这次假/钞一旦泛滥起来,简直就是要银行的命,若不是及时升级防伪措施,不久之后就该是挤兑风波了。
一家两家,再遍及全国……
银行就这么“啪”一下倒塌了。
“我还怀疑是江南的一批人也有参与进来。”
江南可有不少人被银行坑的不轻,那么多地……
你说是他们自愿抵押?
哼,没人跟你说这个到底,后世签完合同不认的比比皆是,更不要说现在了。
利益受损的当头,别说合同,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
“朝中肯定有官员帮着通风报信,说不定也参与其中。”
宝音再次咬住橘子。
朝中那些官员就不说了,多次打贪,都有京城高官被波及。
不管是给她找事,还是看她不顺眼,都有那个可能。
皇帝看着她将怀疑对象都猜了一遍,也是佩服她这精神。
“刑部不是专人查这案子了吗?你还牵挂着?”
宝音横了他一眼,“刑部根本没往我说的那些方向查,就盯着鸡毛蒜皮小事,我怀疑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感叹一声,“连我寻求正义都那么困难,更不要说旁人了。”
至于这个旁人是谁,她就不提了。
皇帝在一旁听她抱怨心里很不舒服,转头就命令限时破案!
刑部那边压力大增,转头推出一个替罪羔羊出来。
宝音看到结果,直接被气笑了。
“所以最后这么大的事,一个调墨的匠人给担了?”
皇帝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瞧瞧刑部怎么上奏的,有人举报王学义曾私自调过变色墨水,曾经吹嘘要发大财了。
刑部派人调查,在其家中发现了作案工具,一金属雕刻版,一桶调好用的只剩下一点底的墨水,还有一大沓裁剪好的纸。
王学义被抓后,对所犯罪名供认不讳,还指正了印刷被毁破庙。
因害怕假/钞被辨认,特意乘坐火车去远的地方花出去。
“行啊,都给串联起来了,想来今晚有不少人能睡个安心觉了。”
宝音讥讽道,然后问皇帝,“其实锦衣卫会出现也不是没有道理。”
后来粘杆处不也出现了?
特务会出现,定然有出现的必要。
宝音心情不是很好,“刑部既然差不多,那就组建可以查的人。”
皇帝迟疑了。
“你是说锦衣卫?”
“当然不是,只成立一个专案组,抽调各行精英,一日不查清这个案子,一日不解散!”
皇帝缓缓点头,“这个法子倒好。”
成立一个临时衙门,比让这个衙门势力膨胀强多了。
明朝弄出一个锦衣卫,结果不受控制又弄出东西厂来制衡好。
至于锦衣卫为何无法取缔,自然是因为其是开国皇帝所建,所以锦衣卫直接贯穿了整个明朝。
他大方道:“朕御銮仪卫可以任由你调用。”
宝音白了他一眼,当她不知道他那些銮仪卫只是看着好看,实际上半点用都没有。
还不如那些御前侍卫呢。
“不要,刑部不是从地方挑选了不少人进京吗?这些人刑部不用,回头挑选一些塞进去,再从其他衙门挑选一些。”
说到这里她看向他。
“您这边可得给点支持。”
皇帝一听她声音温柔得滴水,就知道她有所求。
“说说看。”
宝音笑眯眯道:“这衙门是注定要解散,不过这品级还是要给的,回头到地方也不算白帮着做事,你说这官服上该定个什么样的补子?”
官服上的补子那是有品级的才有,文禽武兽。
皇帝听明白了,这是问他要官位。
他笑吟吟道:“现在谈论这个还早,先破案,若是破案定然封赏。”
这人画大饼可真是熟能生巧。
宝音无语,“先给个正式编制,哪怕编入銮仪卫也好,总不能我花钱养着这批人吧?”
他敢放手,她就真给他整个特务部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