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自得其乐,放完了整套的三打白骨精,觉得可以拿出来放了,便吩咐人送去了南府。
“安排人编音乐,说台词,都按照戏本子来,我要白话文那种,话剧,若是不会让南府去宫外走走,回头配合好了,我要去听听。”
吩咐完后,宝音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已经想好应对招数了,重新拿起笔,继续练起字。
这边有对付她的招,她可没想过放过他们。
自古道统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退后。
今日乾清宫闹出的事太大了,导致下朝时间一拖再拖。
等退朝已经临近午时。
不说安置在乾清宫里的上书房皇子们都听到了消息,连慈宁宫那边都有所耳闻。
太子听政时是很惊讶,惊讶之后是震怒。
在他看来以后他会继承皇位,宸贵妃又没有孩子,也不打算生孩子。
他对他如亲妈一样孝顺,那庞大的商业版图必然是归于他手。
再往前还有比他还要富裕的皇帝吗?
有人想要冲泰山商行下手,这不就是跟他瞄准了他肺管子戳吗?
下朝后,皇帝刚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正准备宣膳,就听闻太子求见。
皇帝皱眉,太子有点冒失,不必说是为了早朝上的事而来。
太子这点浅显的心思他如何看不出来,身为太子他就没意识到自己被人拿着一块诱饵给忽悠得团团转吗?
若是旁人这么逗自己儿子,皇帝必然会勃然大怒让对方知道什么叫雷霆之怒。
可逗自己儿子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汗阿玛,儿臣不认同李玉等人所言,泰山商行爆出负面消息,已经被宸贵妃处置过,相关人员已经送去地方官府,这些是个人所为,况且泰山商行这回积极调动粮草,又未引起地方粮价上涨,大体来说对朝廷有功才对。”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放缓语调。
“儿臣认为这个当头惩处泰山商行有些不合时宜,依儿臣来看这些人怕是在报私仇。”
他将之前户部官员给宝音设圈套,引发各省京官因会馆土地一事闹出的矛盾说出来。
在他看来,一定是看皇帝回京了,他们想打击报复。
皇帝冷静听完,然后只问了一句,“朕听闻在畅春园时宸贵妃用一种游戏教了你们一堂课,这作业我也看见了,你可有想过大商人跟大地主有什么不同?”
“或者说这两者本就是一体,士绅是挖王朝的根,大商贾又何尝不是?”
太子被问住了,哑然片刻讷讷道:“这不一样。”
皇帝端起热茶喝了一口,“哪里不一样?”
太子飞快地转动脑筋,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宸母妃的商行就跟内务府一个样,怎么能跟别的商贾划分一起?”
皇帝笑了一下,然后带着玩味笑容问,“谁告诉你泰山商行是宸贵妃的产业?”
傻儿子,给人骗得团团转了不是。
太子一下愣住,磕磕巴巴道:“不是吗?”
皇帝很肯定地告诉他,“不是。”
“前两年朕也以为泰山商行是贵妃的产业,查明之后泰山商行跟贵妃明面上没有任何关系。”
太子急忙道:“这,这怎么可能?”
“若不是宸母妃的产业,她如何指使得动,外界谁人不知泰山商行就是宸母妃一手建立起来的?”
皇帝放下了杯子。
“不,你说得不对,泰山商行是贵妃成立得不错,只是从一开始就不是放在她名下,她实际上是泰山商行的债主。”
“不对,或许说她是泰山银行的债主,她将自己的钱借给银行,银行在用这些钱投资泰山商行。”
“泰山商行发展时又借了银行许多钱,银行不仅是泰山商行的大股东还是泰山商行的大债主。”
“而贵妃又是银行的债主,这就是她名义上跟泰山商行没有关系,却能间接控制泰山商行的原因。”
太子瞪大了眼,“竟然还有这番操作?可是她就不怕泰山商行脱离她的掌控?”
皇帝笑儿子太年轻。
“泰山商行有什么?泰山商行的作用就是推广银行发行的纸钞,只要纸钞发行权在手里,她怕泰山商行失控吗?”
“真金白银都储存在银行的银库里,哪怕泰山商行被人夺走,她还是能够重新扶持一个新的出来。”
“朝中那些人都没有看明白,针对泰山商行有何用?”